需要用到他了,便小心翼翼的跃过从善往里面走。 从善抽出袖中的匕首慢慢靠了过去…… 她知道,这把匕首只要划个口子就行了,小菜会死,没人作证是她顶替小菜去了暗部,杀人灭口,一干二净。 只要轻轻的一刀…… 她贴过去,那匕首碰到小菜后背的衣服,林中寂静,只有夜鸟时不时的鸣啼声,她掌心生出潮潮的冷汗,她在最后一步收了手。 她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了就真的做不了好人了…… 林中夜鸟忽然惊飞而起,振翅鸣叫,扑棱棱的吓了小菜一跳,他尖叫的回过头,看到身后的从善又吓了一跳,她的脸太白了,嘴唇太红,像个鬼魅,“少……少爷,这太黑了,您陪我进去吧。” 从善将匕首收起,叹气道:“不必了,我们……” 话未说完,她只听耳边风声一紧,一道寒光直逼小菜—— 她只听到小菜的一声惨叫,热热的血喷在了她的脸颊上,小菜被一支羽箭钉在身后的大树上,一颤颤的,死了。 那双眼犹自瞪着她,不瞑目。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耳侧嗡嗡鸣颤。 有人在她身侧冷笑一声道:“既然做了坏事,就要将事做绝,永绝后患。” 她吓了一跳,转身还没看清来人就先下意识的往后退,手腕被那人一把扣住,她看到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相爷…… 温江雪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后退,拿下她手心里的匕首道:“你知不知道心慈手软会要了你的命?” 她喉头里反酸,呼吸发涩,心口突突的乱跳,她张口就有些想吐,“我……我不想杀人……” “那你为何害霍少游他们?”温江雪伸手轻轻捏着她煞白的小脸问道:“你可能不知道,封崖带人将霍少游抓到了暗部,就在方才。” 酒意翻涌,她头疼想吐的厉害,“那是他们自找的,他们逼我的……可小菜……” “是无辜的?”温江雪扭过她的脸让她看小菜,“他是无辜,但等到封崖顺藤摸瓜找到他身上,他供出是你替他进去送饭的,你就不觉得他无辜了,你会后悔没有除了他。” “你怎么知道?”从善脊背发寒,这件事她刚刚才做,他为什么知道。 温江雪抬了抬唇角一笑,“你忘了,刑房中全是我的人?” 她哑口无言,是啊,他第一次将她带到刑房的时候她就该知道,那里全是他的人…… 小菜一双眼睛死不瞑目的盯着她,放佛还活着,她胃中翻涌,推开温江雪,扶着身侧的大树就吐了出来。 温江雪厌弃的掩了掩鼻,皱眉道:“为父今日就教你做坏人的第一堂课,作恶一旦开了头,就要心狠手辣。”他抬手让身后的守卫将小菜的尸体处理了。 从善吐的天昏地暗,吐的心肝儿都要出来了,好容易止住,晕头转向的跟温江雪上了马车,回府连洗漱都没有,栽在榻上就昏睡了过去。 夜里发了梦,梦到刚被送到静心庵时的景象,她被剪了头发,她哭着求父亲不要留她在这里,她很害怕。 她的父亲只跟她说,你若是改过了,我便回接你回府。 马车辘辘而去,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在庵中挨打挨骂,抢不到吃的,那些尼姑让她做活。 她夜里饿的睡不着听到外面女人低低的哭声求饶声,和男人的打骂声。 她看到白天里一起做工的那个小姑娘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