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耳狂鸣,脑子里乱得像被人连根拔起所有的神经。 她觉得自己没办法呼吸、也没办法思考了。桌子已经撑不住她,她踉跄退了两步,靠在墙上。她拼命让自己冷静。 她看着那对缠打在一起的兄弟。 她想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是兄弟,可他们每次在她眼前的碰面,却好像是陌生人一样。他们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们每次见面,互相在心里叫着对方哥哥或者弟弟时,她正夹在他们中间做着一无所知的傻子! 她心口呕着一大团的憋闷,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想他们兄弟间到底在玩什么变态的把戏? 兄弟共有的女人? 她真的觉得这个人世间,太丑陋了。 她咽下窒息,费尽力气张嘴说话。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感觉到自己在吼,却吼不出如愿的大嗓门,她的声音像被卡住了一样,用尽力气却也只是透出沙哑的一线。 “你们俩,停下来!” 缠斗在一起两个人动作停下来,一起看她。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几乎有了地狱使者那样的味道,凄绝,冷极,阴恻恻。 “所以一直以来,你们是把我当傻子吗?瞒着我看我周转在你们两个人之间?” 她看到任炎脸上有了痛。她看到谭深脸上有了犹豫。 她看着任炎想好啊,你就再痛一点,痛到我现在痛的程度!这种一直被人欺骗的蚀心的痛! 她撕裂开声带,发出声音:“你们听着,我楚千淼就算再没出息,也不要一辈子周旋在你们俩之间,做你们兄弟争强斗胜的战利品!” 她听到任炎叫她千淼,想向她走过来。他嘴角都裂开了。 她喝止他站住。 她对看着他,心口忽然像万箭穿心地痛,像烈火焚烧般地痛,像千刀万剐地痛。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当初他又何必回头找她。就让他们在她的告白被拒绝后,彼此错过不好吗?何必兜兜绕绕这么一圈后,还是走到同一个结果———— “我不想,再跟你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有任何私人瓜葛!” 她抬手指着门,对他们说:“出去!” 他叫了她一声“千淼”。她从他声音里听到他心碎了。 也好啊,她的心早就碎了。 谭深也叫她一声。她听都不想听。 “你们都出去!”她再说一次。 他们谁都没有动。 她别过脸,不想再看他们。 “滚。” 她轻轻地,又绝然地说。 * 楚千淼差点报警。在这之前,她终于把任炎和谭深都轰走了。 她把两个人的联系方式通通拉进黑名单。她坐在办公室里待了好一会儿。她以为自己会哭,哭得歇斯底里,哭得抱头崩溃。结果她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笑着想,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吗? 她知道任炎一定没有真的走。他一定还在附近。她不想单独面对他。 她躲在办公室里,颤抖地坐着。 手机忽然响起来。来电显示上跳动着谷妙语的名字。 谷妙语的声音里透着疑惑:“水水,你跟任炎吵架了?他说他把你惹了,问我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让我去你公司接你。” 楚千淼觉得自己是很镇定的。可她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