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已变了神色,脸上别说是笑意,连表情都隐匿了下去,有种风暴即起让人窒息的感觉。 ——太子秘密参了祁王与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交之过密。 这会把典仲牵扯出来! 太子是怎么察觉此事的? 严瀚将信烧了,坐在椅子中出神。 典仲正得圣心,一旦被扯出,皇帝必然大怒,便是典仲无他心也会被认定为居心叵测。 他好难得才寻了那么位有才的人递到祁王手中,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纰漏?! 他倏地变得压抑,幕僚看得心惊,又不敢贸然开口。 呆站好大会,严瀚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都如蒙大赦次弟而出。 而严瀚则展了信纸本欲修书,在写下对方名姓时又停下笔,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到火盆。 盯着被火舌缠化为灰烬的信纸,严瀚突然放松靠在椅子中。 他现在不能动,敏感时机,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 至于这份递消息的人情,改日再谢他亦可。再说了,无根的东西,谁知道除了卖他这人情还有无同时再卖他人。 还是再告病两日暗中部署补漏才是,正好还可以恶心张敬两日,首辅权利再大也不是事事能独断决议的…… 严瀚本欲纳妾的喜事,变成了一桩官司,朝中大臣都有耳闻,皆静看事情如何发展。 只是风声吹得满京中纷纷扬扬,朝中御史丝毫没有动静,不过半日众臣也就知道此事要不了了之,便不在关注。 当夜得了消息的都指挥佥事俞烨却是从军营匆匆回京,直往李氏屋里去。 李氏将将沐浴完毕,简便套了件大袖衫,懒懒卧在炕上听新买的江南小丫头唱曲儿。 正是唱到采莲遇郎君,采莲女含羞带怯用莲叶遮脸,走路大刀阔斧的俞烨就冲了进来,将那小丫鬟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你这又是生了什么疯闹到我这来,瞧把人吓得可怜见的,还好好搅了我的心情。”李氏见他神色不明,美眸一转似嗔似恼。 俞烨正眼都未去看那丫头一眼,挥手让人下去,连同屋里伺候的都撵走。 他坐到炕边,一双虎目直盯着李氏绝美的脸庞看,看着她襟口松松,竟露出白皙一片目光又沉了沉。 “我记得你前两日去寻了新科状元的夫人?” 李氏嗯一声,慵懒的倚在迎枕上任他打量。 “你那日可是就与那状元夫人说了她堂妹的事?” “你这人真是好生奇怪。”李氏被他一句一句的问得不耐烦,坐直了身子。“吓跑了我的丫鬟就为了问这些不要紧的?” 俞烨一把就掐住她下巴,眯着眼道:“不要紧的我会问你?那宋惋芯死了,有流言传是严阁老强迫的,往后我与你说的事你都别再乱透给人听。” 李氏被掐得极不舒服,长年练武的人手上都是茧子粗得很,她伸手去拍开。“也许就是被强迫以死明志如何?那我还真要高看这宋惋芯一眼了。” “你别再给我装糊涂,我就不信你没有听懂!”俞烨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气得无奈,又见她白细的肌肤有着几个指印,不满骂声娇气在她下巴轻吻才又继续道。“你去过徐家告诉这些事,我是怕你被无端牵连,那些文官阴起人来,是谁都算计的。” “不是有你护着?难不成,你还怕那起子文官阴人?”李氏呵呵的笑了起来,眸光流转间无情似有情,无端的媚人。 俞烨深吸口气直接就踢鞋上炕将她压着。 “明婳,既然你都说到我护你,为何你就不愿要个孩子傍身?有我在,谁还能欺负你们母子不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