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翎给他的话气乐了,这小子明显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就算陆家库房里堆着金山银山,也不够陆家底下那些纨绔子弟败的,要真是跟老百姓一样过日子,能叫败家吗,更何况,陆家底下多少房头,枝枝蔓蔓的子弟都跟没了骨头似的,攀附着陆家过活,陆家又死要面子活受罪,架子不倒,就得硬撑着,若再不想对策,那点儿家底儿又能支撑多久。 不过这些跟明德说没用,这小子将来娶了青青,接着胡家这份产业,两口子亲亲热热的过小日子就成了,守家在地,父母跟前儿,多好啊,不像自己跟大姐,嫁到外头去,还得跟那一家子纠缠。 可一想陆敬澜对自己好,青翎躁动的心便平复了下来,暗暗叹了口气,或许真像娘说的,她跟陆敬澜是前世就注定的夫妻,再怎么躲着避着都没用。 见明德风尘仆仆,便道:“这几天没什么事,你先家去歇几日再来,大热的天,别赶了病了。” 明德刚要说自己没事儿,却忽想起自己在灵惠寺给青青求了个平安符,而且这一出去几天,也真惦记青青。 如今青青跟过去不一样了,见了面便会说上几句话儿,亲近了不少,越想心里越跟猫抓似的,,忙着应了,转身要走,却忽想起听到的传言,不禁道:“二表姐,外头如今可乱了套,都说咱胡记当铺黑了人家活当的宝贝不承认,是想耍赖不赔呢,肯定是恒通当暗里使的坏,要不然,咱也找人传些话出去。” 青翎:“传什么话,说咱们没弄丢东西,不是不赔是赎期未到。” 明德点点头:“总不能由着恒通当败坏咱们,解释解释怎么也有些用处。” 青翎:“这时候说多错多,咱们越解释,外头的人越不信,人总是先入为主的。” 明德:“那咱们就把东西拿出来,让他们看看不就得了。” 青翎:“如此,岂不太便宜恒通当了,他这般算计,难道就不了了之了。” 明德一愣:“不然,还能如何?” 青翎目光一闪:“自然要以牙还牙了,只是此事急不得,需慢慢的来。” 明德挠了挠头,心说,外头可都乱营了,还怎么慢啊,不过知道青翎既说能应对就必然有法子,自己还是回去瞧瞧青青去吧,在灵惠寺自己求了一支上上大吉的姻缘签,不知什么时候应在自己跟青青身上呢,这么一想,便急不可待的回胡家去了。 却说刘广财,这儿正等着周子生呢,一见他来了,便问:“怎么样,周二狗可把东西给你了?” 周子生:“这小子是个死硬性子,任我怎么说就是不拿出来,不是这小子一害怕就交给胡家了吧。” 刘广财摇摇头:“若是交给胡家,胡家哪还会受这样的窝囊气,这些日子,胡满贵可是连大门都不敢出,灰溜溜跟过街的老鼠一般,要真有了东西,还至于这样,早挺起腰杆子了理论了,更何况,那日周二狗给他娘配药的时候,我亲眼瞧着,拿了一颗珍珠碾碎当了药引子,便周二狗后悔,把东西交出去也少了一颗,一样无法交代。” 周子生:“既如此,还着急找周二狗做甚。” 刘广财哼了一声:“我是怕周二狗贪心不足,把剩下的珍珠独吞了,咱们不是白忙活了一场吗。” 说到这个,周子生忙道:“广财兄答应我的事儿,可别忘了。” 刘广财笑道:“你说你倒是怎么想的,胡家那个三丫头不说脸上有块难看的胎记吗,这破了相的丫头可不吉利,好闺女多了,回头我给贤侄儿说一门好亲事,非娶这么个丑八怪做什么。” 周子生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说,可这小子偏就瞧上了,抹脖子上吊的跟我闹,我也是没法儿才应了他,好歹的先娶个进来,也省的他天天往外头胡闹,也找媒人上门说过,可胡世宗却把那几个丫头看的命根子一样,死活不答应。” 刘广财:“成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回头我出面找你们安平县的县太爷何大人出来做个大媒,料他胡家也不敢驳何大人的面子,只是劳烦了何大人一趟,周兄这谢媒礼可不能薄了才是。” 周子生暗暗皱眉,自己先头打的主意是,胡家想了结此事必然要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