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体贩子。闫立军想东山再起,但只有销路没有货源,所以他想了个歪招:拿韩金尧的货抢韩金尧的市场,让成州平从东北这些个体户手里采购。 成州平是在开车回招待所的路上跨年的,而此时老周正在单位吃着已经凉了的泡面。 这个新年,如果不是小松的那通电话,老周不会收到新年祝福,成州平更加不会。 小松回学校之前,和老周见了一面,他们一起去看了李长青。 在这之后,整整一年小松都没有回来。 大二下学期结束后的暑假,李永青的女儿在国外结婚,她去参加婚礼,回来没几天就开学了。 大三上半学期课程结束后,她开始去医院见习,此后基本就没离开医院了。 第一次进入病房,她和别的学生一样茫然无措,甚至更甚。小松各方面都像李长青,身体素质这方面更是,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大病,也没进过医院——除了在德钦的那次高反。 一学期见习结束,她才算真正理解了医院的工作流程。 那种翻手“救死扶伤”,覆手“sci”的桥段,对于她们这些底层见习生来说,远比天方夜谭。更迫在眉睫的,是保研。 大三下的这个暑假是保研上岸的第一枪,各院校的夏令营报名通知都已经发出,从医院返校后,半个学院的学生在忙着准备文书,剩下那一半学生,要么准备补考要么准备出国。 时间对她们来说格外珍贵,就在这迫在眉睫的时候,导员把本级的学生叫在一起开了次会。 他们学院和云南的医院在今年年初试行点对点帮扶,假期需要大量的学生前往云南各县镇的医院做志愿者。 导员说:“这是一个很难得的补学分的机会,选修学分没够的同学,要抓紧这次机会了。有要报名的同学,直接在咱们学院的志愿系统上报名提交。” 他们学院保研率极高,可以拼保研的关键时刻,很少有人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实习上。 还是那句话,不是每个进了医学院的人,最后都会选择临床。 小松回去的当天就报名了。 一来,她的成绩非常稳定,不会为保研而焦虑,二来,她对云南那个地方有特别的情愫。 那趟旅途,一路上碰到的都是好人,这是个深入了解当地的机会。 得知小松报名了这次志愿活动,宿舍几人都很吃惊,尤其是吴舒雅。 “你跑那地方受什么罪啊?” 趴在床头的小松给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回答:“咱们以后当医生,肯定要面对不同的病人,所以我想见识不同的地域文化,学会和不同文化背景的病人打交道。” “和病人打交道?病人不打你就够可以了。”吴舒雅夸张地说。 小松把耳机声音开到最大,完全听不到外面在说什么。她手指在笔记本的触控板上滑动,电脑屏幕上的页面停在这次的志愿活动时间安排上。 在假期结束前,有一个星期的自由活动时间。 小松想,可以利用那一个星期再去一次德钦,也许,可能,没准,万一,或许,有百分之一的几率可以遇到成州平。 以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疯狂的人,这个决定刷新了她对自己的认知。 小松先后打电话给龚琴、李永青、爷爷奶奶等家人,转告了自己的安排。李家因为有李长青这个先例,对小松的决定也并不意外。 爷爷给了小松一个老战友的电话,让小松过去以后跟对方联系,好有个照应。 龚琴起初是觉得小松脑子有坑,这么重要的假期,居然跑去山沟里支援。但天高皇帝远,她只能瞎着急。 考虑到假期基本都会在医院度过,小松只带了几件轻便休闲的衣服、笔记本电脑,两双换穿的运动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