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的话毫无破绽,听起来,她对成州平的问候只是随带一口的关心。 听到成州平的名字,老周有两秒很明显的停顿,“他也挺好,明天见到他,我就向他转达你的问候。” 结束通话,小松长长松了一口气。她能够从老周的话里捕捉到一些关于成州平情况的蛛丝马迹。 听到成州平的名字,老周虽然停顿了,但提起他,整体语气还是轻松的。 她嘴角不自觉勾起,捂着被子笑了会儿,又把脑袋钻出来,打开手机上那张成州平的照片。 一来成州平长得属于耐看那一类,二来,成州平的改变很大,而小松的审美也发生了变化。 她觉得自己对着照片发笑,有点过于花痴了,于是打开电脑放了一部压抑的片子,压了压心头的雀跃。 单位里,老周趁着泡面的时候,给成州平发了个短信,让他有时间给自己打个电话。 成州平拍了把邻座大哥的背,说:“你们吃,我女人打电话查岗。” 邻座大哥爽利地说:“你这婆娘不行啊,走得时候哥给你介绍几个朝鲜族娘们。” 成州平笑说:“行啊。” 他回到车,拨通了老周电话。 “你这会儿跟我打电话,是想让我暴露,害死我么。” 老周气道:“你这混蛋,反了你了。你要是跟什么跨国犯罪集团吃饭,我敢打给你?要是被这几个小学没毕业的混混给干趴下了,我看你也活该。” 成州平就喜欢气老周,老周一动怒,他语气又平稳了,“是不是有新安排了?” 老周说,“计划照旧,白山这帮杂碎咱不管,目标只有韩金尧和闫立军。给你打电话,是想着今天过年,怕你在东北被大黑熊抓走,问候一下。” 成州平淡淡说:“谢了。” 老周说:“刘队今晚出外勤,我值班,咱队里没人过年。要不是老李女儿刚给我打电话拜年,提起了你,我压根想不起咱队里还有你这号人。” 成州平知道老周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说话喜欢反着来。 这半年成州平去了昆明,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光是被暗缴的毒品就能养活一窝毒贩了,每天各种大事发生,他以为自己已经忘掉那个小姑娘了。 因为那场意外的德钦之旅,他想起李犹松的时候,不再是领导的女儿,而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形象。 成州平可不能告诉老周自己在任务途中带小姑娘去玩了几天,他尽量地淡漠说:“李犹松对吧?她怎么样了?李哥葬礼以后,就没见过她了。” 老周说,“人小姑娘比咱们一群大老爷们乐观,学校也好,专业也好。按理说,逢年过节是该慰问一下家属,我每次都不记事儿,都人姑娘主动给我问好。” 成州平这人脑子转的特别快,不但如此,对各种人的小心思也非常敏感。他很快就推断出来,今天小松打给老周的电话,是特地提起的自己。 很显然,她的目的达成了。 成州平抬眉望着不远处那个被大雪覆盖的平房,他扣了下打火机,对老周说,“老周,新年快乐。我挂了,再不回去待会儿不好解释,帮我跟李哥的女儿也说一声,新年快乐,好好学习。” 他在车里抽完了一支烟,然后裹紧羽绒服,踩着雪回到屋子里。屋里几个大汉喝高了,对着春晚女主持人狂吐荤话。 成州平往桌子上放了一沓红色票子,“跟你们做生意我放心,尾款先给你们,明天我来拉货。” 酒色钱权,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逃不开这四样的诱惑。 这几人看成州平够爽快,其中带头那个立马说:“你这朋友我认了,以后有新货,第一时间通知你。” 韩金尧从缅北进货到境内东北,再出口到东北亚,质量不合格的,则在进内分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