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可能有点短,”许怀谦没种过地,不知道种地的辛苦,陈烈酒给他细说,“好的田地都需要经年累月的耕种才能由荒地变成良田,七八十年不种的地已经和荒地没什么区别了,三年时间,变不回良田。” “那就五年,”许怀谦在纸上把三年划去了,又加了两年,“五年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陈烈酒颔首。 五年时间,田地都已经成型了,就算是再坏的田,这个时候也被打理出来了,只要继续耕种下去,那它就是一块好地。 “那我们现在的问题就是,尽快速战速决,”许怀谦规划好之后,放下笔说道,“先去丰良县将百姓们的户籍田税等账册收敛出来,第二步,强迁!” 时间不等人,许怀谦几乎是跟昌盛帝的圣旨和骁勇大军一汇合,他们就出发往丰良县而去了。 丰良县的位置不在盛北,而在靠近盛北的霁西承宣布政使司,相当于是盛北和霁西的接壤处。 许怀谦是在盛北看完水灾后的救治工作后,直接从盛北插过去的,没走霁西的主干道。 因此,丰良县的人们,还不清楚他们之后的命运。 盛北百姓在受苦受难,挨着盛北没有多远的地方,一群官员正在寻欢作乐。 “应大人,我们阁里的这一批的货好吧。”丰良县县城里,丰良县县令应天华正坐在天香阁里,被老鸨殷勤的谄媚着。 “还行。”应天华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其实早就乐开了花,朝老鸨问道,“你们阁里何时多了这么一批水灵的姑娘?” “哎呀,”老鸨甩着帕子和应天华调笑道,“应大人你是知道的呀,隔壁盛北遭了灾,淹没了不少县里的人家,这些姑娘,可都是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弱女子。” “我们天香阁要是不接纳,她们可就得流落街头,受那吃了上顿没下顿,饥寒落魄的苦了!” 应天华饮下老鸨倒给他的酒,向老鸨说道:“如此说来,妈妈倒还是个大善人了。” “那可不是,”老鸨扬了扬脖颈,“自从把这些姑娘接来,我可一直是好衣好食的伺候着,没准比她们在家做姑娘的时候日子过得还要好,她们还得感激我的施舍呢。” “呸!”老鸨在说说的时候,一旁凳子上绑着一个白衣女子,毫不犹豫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谁稀罕你的施舍!” 要不是这群丧尽天良的人,一听盛北遭了灾,就打着救灾的名头,将她们这些姑娘拐到丰良县来,她们何至于沦落到这等不清不白的地方。 还谢谢她的施舍! 去她个娘的。 她们宁愿当乞丐也不稀罕她的施舍! “不稀罕我的施舍,”老鸨一听这女子的话,脸色变了变,走过去一巴掌扇在女子身上,“就将我的饭都吐出来啊。” “吐就吐!”响亮的巴掌拍在女子身上,她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她也不惧,朝着老鸨就使劲吐口水,“吐给你,都吐给你!” 那些饭都是老鸨掐着她下巴,强行喂给她吃得,真当她想吃呐! 她就算饿死,也不当这青楼女。 “嘿,我还给你脸了是吧。”老鸨被女子吐了一脸口水,扬起手又打了她两个耳光,正要继续打下去的时候,一旁看戏的应县令出声了,“慢着。” “哎哟,应大人,不好意思,”老鸨这时才想起来了,县令大人还在这儿,回过身朝他抱歉地笑笑,“都是我这个当妈妈的没有调教好,我这就带下去继续调教。” “不用了,”应天华握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脸颊被扇得通红的女子,“乖顺的玩多了,这样贞烈的还是第一次玩,就她了。” “这……”老鸨本来还有些犹豫,被应天华的眼神一扫,很识时务地带着其他被绑的姑娘退了下去,“那就不打扰应大人你的兴致了。” 退下去之前还恶狠狠的瞪了瞪那白衣女子:“好好伺候县令大人,要是伺候不好,否则,哼!”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女子充耳不闻,否则怎样,再怎样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了。 同一时间,几里外的一队人马飞奔进了丰良县县衙,对着紧闭的县衙大门拍道:“开门!开门!” “谁啊!”守县衙的老吏听到这拍门声,比拍门的人还不客气,骂骂咧咧地打开门,“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等我家大人回来了,看我不——” 话还没说完,他的话就戛然而止了,因为县衙门外站了十几个身穿精良盔甲的将士,气势摄人。 打头的那个将士,看到老吏,立马掏出了自己的腰牌:“我等奉陛下圣谕,前来强迁丰良县,我家将军与许大人立马就到,叫你们县令出来候旨。” “……县、县令大人不在县衙。”老吏一看将士手中的令牌,就吓得说话直打结巴,再一听什么陛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