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陈烈酒看了眼许怀谦退下去不再艳丽得吓人的脸,向段祐言真诚道:“多谢。” 幸好许怀谦还有这么一个会医术的朋友,不然这个时间他都不知道去哪儿给他寻医生。 “也别先急着谢我。”段祐言摇摇头没有接受,“这种退烧的方法很伤身体,换了别人的大夫来,不一定愿意给他扎。” 普通人扎这样的针都要修养好几天,而许怀谦这个身体,就更说不好要养多久了。 “那就更要感谢你了。”陈烈酒没有在意地又谢了一句,人家肯冒着风险给他家小相公治病,不管结论如何,这份情他得承。 “没事,大家都是朋友。”段祐言将银针交还给盛云锦,提醒道,“科考要开始了,我们进去了?” “嗯。”许怀谦看了眼陈烈酒,“那我就先进去考了?” 虽然他老婆什么都没有说,但许怀谦能感觉到他老婆现在的心情特别不好。 “去吧,去吧。”陈烈酒挥了挥手告,既然他家小相公要选择去做那翱翔的鹰,哪怕只是病鹰他也不在乎,他这个做夫郎的能怎么办呢,只能选择支持他了。 看到老婆松口了,许怀谦才敢跟着段祐言他们进考场。 脱离了陈烈酒,一直没有说话的章秉文这才说道:“师兄,烈酒哥今天好吓人哦。” 他见过的陈烈酒都是笑盈盈的,就算不笑,身上的气质也是温和的,今天就直接变得好凶,好似看到谁都想上去砍两刀。 “嗯。”结婚这么久,他这也是第一次看到老婆发火的模样。 他也不是逮人就骂,或者打砸东西来发泄的那种凶,甚至脸上神情都没有怎么变,可身上那种气势,就是莫名的好让人害怕。 “师兄,你还难受不?”章秉文和许怀谦一块排队进了贡院,例行检查的时候,他看了眼许怀谦那确实是不红了,但又变得苍白起来的脸色,从他的食盒里取了块麦芽糖给许怀谦,“吃点糖缓解缓解?” 他记得他小时,看了大夫不舒服,祖父都会喂糖给他吃,吃了就能舒服了。 许怀谦接过看了眼上面的标记,纳闷了一声:“怎么是小妹的糖?” 自从许怀谦教会陈小妹便捷的记账法后,陈小妹就喜欢了什么东西都做标记的毛病。 什么用墨水在种蛋上做记号啦,什么在糖纸上写标记啦,总之只要是她的东西,她都喜欢做个标记,许怀谦看得多了,一眼就能认出她的记号。 章秉文没有隐瞒:“昨天帮她在院子里搭了个秋千,她感谢我的。” 陈小妹毕竟还是个小孩,一个人住那么大一个院子,太空旷了,正好她院子里有两颗高高的柳树,她找了根绳子和板子,想试着自己搭个秋千。 奈何人太矮,爬不上去树,也搭不好,在树下气得跺脚的时候,正好叫刷题刷累的章秉文看见。 现在的章秉文都已经长到裴望舒耳朵上了,少说也有一米七八左右,轻轻松松地就帮她搭好了。 本以为是举手之劳,没想到还意外得到她两块糖。 他又不是小孩子,谁爱吃这种糖啊,但人家小姑娘的好意他也没有拒绝,随手一塞就塞到了今天的食盒里。 想着科考无聊的时候,可以含着消磨时间。 现在许怀谦难受,就先拿出来给他垫垫。 “哦。”许怀谦听到这么一回事,也没在意,拆了糖纸就吃了。 正好今天早上发烧,他都没有吃多少东西,吃颗糖垫垫也好。 “你不会东西也没吃吧?”他俩在后面嘀咕的时候,段祐言看到许怀谦吃个糖都吃得津津有味模样,突然问了句。 许怀谦颔首:“早上没吃下。”吃了想吐还不如不吃。 马上就要轮空他们检查了,段祐言眼疾手快地把自己的食盒和许怀谦的食盒调转了一下:“你吃我这份。” 贡试考三天,三天都是当天进当天出,贡院就不提供吃食了,全都由考生自己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