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危险却从不会主动伤人。 “王爷,这,这太贵重了,臣女不能收。” 凌越盯着她那细白纤弱的手指看了眼,蓦地轻笑了声:“贵不贵的不说,倒确是挺重,你若不要,丢了便是。” 沈婳:…… 现在收回前面那些话还来得及吗? 凌越说着不再搭理她,往里间的罗汉榻上一坐道:“过来。” 沈婳只得咬了咬牙,跟了进去,但没急着坐:“王爷先前说有要事与臣女说,不知如今可否告知了。” “坐下说。” “臣女不累,可以站着听。” “站着如何吃东西?” 沈婳愣了下,眼里露出些不解的神色,她是来说正事的,这会也不是用膳的时辰,吃什么东西? 她拧着眉郑重地提醒道:“臣女不饿,既是要事,想来还是先说为好。” 凌越不耐地屈着手指在榻上的方几上徐徐地点了点,“你站着,我如何吃?” 沈婳:…… 第20章 沈婳看着眼前的点心,以及还在络绎不绝往里端的佳肴,有些讷讷地反应不过来,这就是凌越口中所谓的要事? 很快一张方桌上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从糕点到咸酥饼,从虾仁到炸排骨,甜口咸口方的圆的应有尽有。 但她也注意到,角落里有一碟栗子酥,很是眼熟,瞧着像是李记的,难道是凌越也喜欢这家的栗子酥? 不等她细想,就被接踵而来的玉碟看花了眼,最难得的不是菜肴数量多,而是道道都很精致。荷花酥花瓣舒展,马蹄糕晶莹剔透,芙蓉虾球洁白似玉。 她从小到大也算见识过不少美食了,小到市井小食大到皇宫御膳,可还是被这满满当当的膳食给震慑到了。 尤其对面坐的是凌越,那双凤眼一直似有若无地盯着她,让她浑身紧绷,举着银筷甚至不该往哪下手好。 半刻钟后,轻叩桌案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拧了拧眉淡声道:“都不合口味?” 沈婳毫不怀疑,只要她点头,他便会立即全撤下换一桌,她最舍不得浪费吃食,更何况还是满桌的佳肴。 她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又怕他不信,迅速地夹起颗虾球塞进嘴中。 入口是淡淡的牛**,牛乳珍贵在本朝并不盛行,唯有达官显贵才可享用,且新鲜的牛乳味腥,很多人用不惯这个味道。 但她幼年体虚,大夫说牛乳入汤可滋补养身,她便每日晨起都要饮一盏,久而久之就喝惯了,若是哪日不喝反倒像少了什么。 再咬下去却是虾肉的鲜滑,既没有掩盖虾的肉美又很好的结合在了一起,甚至回甜中还隐约带着芙蓉花香。 沈婳的双眼微微亮起,这会还不到晚膳的时辰,她又在茶楼时用了些茶点并不算饿,原本只想着应付下凌越。 可没想到他府上的膳食不仅好看,吃着味道更好,下了一筷子后根本停不下来。 她吃东西一贯享受又投入,起初还记得对面是凌越,她要矜持要有礼。 等一勺鲜掉舌头的蟹黄豆腐下肚,早把这些给抛到了脑后,眼里只剩下满桌的美味,哪还顾得上谁是谁。 而对面单手扶额的凌越,不仅紧皱的眉头渐渐和缓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筋骨是从未有过的松懈。 只有少数人知晓,从十五岁起,足足十年光景,他的味觉失灵,别人口中的酸甜苦辣,到他这皆同爵蜡。 这么多年,无论山珍海味还是腥臭生肉,于他而言都没区别。 方玉恒想了无数的法子,天南地北搜罗了数以百计的大夫与厨子,可不管怎么尝试,他依旧吃不出半点滋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