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好像没听见一样,也不让她起身;孟蕙兰微微勾起唇角,也不发声。锦毓知道孟氏存心刁难自己,也不恼,安安静静的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好半晌,孟氏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呦,毓丫头来啦。怎么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在那蹲着?起来吧。” 锦毓丝毫不辩驳,轻盈的起身等着孟氏发难。 果然,孟氏喝了口茶,与孟蕙兰对视一眼,便严厉地说道: “毓丫头,不是为娘说你。你这次犯的错也太大了。七出里是怎么说的难道你都忘了吗?女子善妒是要被逐出夫家的,你这么一个聪明姑娘难道连这点都不明白吗?” 锦毓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说的都是哪跟哪儿啊? “母亲,媳妇听不懂,还请母亲明示。” 孟氏本以为锦毓会乖乖受训,不想她还会顶嘴,面上火气更甚: “毓丫头。珍珠明月青宁三位姑娘是皇上赏赐的,皇恩浩荡不比寻常的姨娘。你就算再怎么厌恶她们面上功夫总还要做足的吧! 如今你公然克扣他们的膳食银两,还指使府中下人对她们恶语相加。她们实在是被逼无奈才跑到我这里诉苦。 毓丫头,看你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怎的如此的不懂事!” 锦毓抬头,静静地说道: “母亲说我虐待她们,这个罪名儿媳实在不敢往身上揽。媳妇嫁过来没几天,幸得夫君垂爱,让我管理后院,儿媳感激不尽,又怎会恩将仇报,狠心虐待夫君的姨娘? 只是我既管家,就当尽心尽力。儿媳翻看了账本,三位姨娘每月都要支银子近百余两,吃穿用度更是奢靡浪费。 沈家虽是大富大贵之家,但若让皇上知晓沈家的姨娘每月花费都如此之高,就更别说夫君和父亲了。到时候皇上起了疑心,沈家很有可能就着了奸人的道。儿媳缩减三位姑娘的开支也是为了沈家好,望母亲明察!” 孟氏没想到林锦毓如此伶牙俐齿,一时间噎得找不出话来反驳她。孟蕙兰见这架势,便笑吟吟的开口道: “嫂子这话就错了。三位姑娘是皇上赐的,代表着皇上的颜面,身份自然尊贵无比。嫂子这样做可不是打了皇上的脸么。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一生气,这罪责嫂子你能承担得了吗?” 孟氏听了这番话,狠狠一拍桌子,声音严厉: “毓丫头,你痴迷不悟,早晚要让善妒害了你!我本应让睿之逐了你,念你刚过门年纪小不识大体,这次便饶了你!你自去门口跪三个时辰。若还有下次,决不轻饶!” 锦毓知道今儿孟氏铁了心要惩罚自己,多说无益反而会害了自己。思及此,便向孟氏行了一个礼走了出去。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烤得鹅卵石地滚烫。锦毓一咬牙跪下,心中满是绝望,跪三个时辰,自己的膝盖怕也是废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你们想让沈睿之英雄救美 孟氏和孟蕙兰好可恶 水月都愤怒了 ☆、你终于来了 林锦毓未过门时是忠义伯爵府的长房嫡女,身份自然尊贵无比。后来林家虽然一天天的败落下去,然林爵爷和夫人疼爱女儿,不肯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林锦毓依然过着闲时绣花扑蝶,赏月弹琴的千金小姐生活。那身体自然是娇弱万分,何曾受过一点点的劳累? 如今刚嫁到沈家不足五天,那孟氏竟然让她在大太阳底下跪三个时辰,这是多狠的一颗心!喜鹊画眉看到林锦毓瘦削的身子跪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地面上,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林锦毓直挺挺的跪着,下巴颏昂的老高,身子一动不动,任汗珠像雨水一样滚落。 眼瞧着太阳越来越大,空气中一丝风也无,林锦毓玉瓷一般的脸先是晒得通红,而后慢慢转变成惨白。喜鹊眼瞧着,心越来越紧,忙对画眉说道: “眉儿,这样下去不行。你看着夫人,别让大夫人欺负了她去。我回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