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哄笑,大理寺卿重重咳嗽的一声,看了一眼阎良花,意思非常明确,小姑娘还在呢,你们说话注意点。 就见阎良花愉快的笑了笑:“谁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去告诉王含呢?我迫不及待地看到他那张老脸上充满了绿色的褶皱。” 大理寺卿:“……” 卫久心想,阎良花逛青楼比自己还痛快,哪有什么禁忌言语不能说。 最后由卫久去告知王含大理寺中发生的事情,英娘被扣留,暂时不能回府内。他回来后将王含的脸色形容了一遍:“好像要杀了我。” 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大理寺卿说:“先别急着笑,线索又断了,王含完全能借此机会撇清自己,只说王籍是幕后主使。” 阎良花之所以能咬定王含,是因为通过树木探听到消息,然而这无法成为确凿证据。 她说:“实在不行就放一放王含,这边还有冼国公这个突破口。” 于是大家便把精力集中在冼国公身上,只要冼国公肯拿出和王含相互勾结的证明,一样能把王含拖下水。 冼国公不堪重负,最终道:“我要亲自呈奏折给陛下。” 阎良花同意了,并表示她可以亲自交给陛下。 这封书信最终抵达一书房,白不厌看过后,嘴角无语的抽了抽:“先帝的蠢真的是超乎我的想象。我这接手的哪里是一个烂摊子,分明是烂泥糊不上墙。” 阎良花因为有霍夫人的提醒隐隐猜到一点,又听白不厌这么说,直接上前拿起了那纸张看了两眼,看的眼睛疼。 二皇子背后是冼国公,冼国公要四处帮二皇子拉拢人脉,需要金银力量支持,于是便将手伸到了五石散上,先帝知道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叫他行事隐蔽一些,甚至还有手写的旨意。 这事儿一旦被翻出来,皇族有什么脸面? 阎良花一字一句的说:“先帝真行。” 一国之君为了钱,居然对这么要命的大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到底有没有脑子,有没有心? 然而人已经死了,下葬的时候土埋了好几层,鞭尸都来不及。事情一旦揭发出来,只能是活着的人脸烫发热无光,皇族的尊严被糊上一层肮脏的泥。 白不厌道:“肯定不能掀出来,自个儿立身不正,没法查人。要不让冼国公吸五石散过量病逝得了。” 要是这帮人知道先帝掺和,指不定就打着先帝的名义,把五石散证明说成是与人无害的好东西,大肆推销。先帝都没阻拦,当晚辈的凭什么拦着?有时候人多势众,真理反而不重要。 “杀一个人解决不了事情,我得让他把王含咬出来,世上没了领头羊,才能换得国家安稳。” 阎良花露出了凶狠的神情:“实在不行,就把证据毁了。他手里握着的不就是先帝给他写的手稿吗?先帝是蠢吗?这种事情居然还留下证据!” 白不厌已经无力去骂自己的父亲,他看了阎良花一眼,对方皱着鼻子,就像是在发脾气的小老虎,心里不禁一动,说:“那得劳烦你来查一查了,这事儿没法惊动别人。我能相信的只有你。” 阎良花“唔”了一声,“正好我安排的火器作坊已经步入正轨,有空和他们斗一斗。你那两个侄子在哪儿呢?” 二皇子夫妻去世后,还剩一对龙凤胎。 “在沈令仪那儿养着呢,沈令仪是过了门的二皇妃,但王映月开了先例,我就给了旨意准她离宫另嫁。不过人回沈家没几天,说放心不下孩子又回宫抚养,现如今住在慈宁宫呢。” “她这后妈当的可真上赶着。”阎良花猜测是沈太后又给出了什么主意,索性道:“我待会儿去慈宁宫一趟,这心里有了点主意。” 白不厌笑着说:“你脑子转的就是快。” 阎良花摆了摆手:“夸奖的话,等我事儿办完了再说,要是事儿都办不明白,白白得你夸奖,回头打脸了怎么办?” 白不厌自桌后绕了出来,巴巴的看着她,就差在眼中写下喜欢二字,满心欢喜地说:“怎么可能?你要办的事就没有不成的。” 阎良花鬼使神差地调戏了一句:“我要办你,不也没成吗?” 白不厌的脸上瞬间通红,烧起了一片胭脂色。 阎良花赶紧就跑了,在御书房里调戏皇帝,她应该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吧。 别说这感受还真挺好,就一个字儿,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