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异慢性子,很淡定:“洛城河闹什么?” 小三儿一呆回答道:“闹着要见云清公主。” 王子异沉吟片刻,“暂时还是不要相见,云清情绪不稳定。” 任谁在新婚姻第三天被关起来情绪都会不稳定。 阎良花吐槽道:“你再这么坐得住,那就火烧房子了。那个洛城河摆明了是喜欢你娘子,见不得对方受半点委屈。” 几个男人纷纷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你们以为洛城河在婚宴上找茬只是为了争北端的颜面嘛,北端已经够有面子的了,里子面子都赚到,洛城河的行为纯粹私人泄愤。他那个问题很有趣,两女子争孩子,亲生母亲会松手,因不忍看见孩子啼哭。以己度人,洛城河也不忍去拉扯自己心上人,他深情自然要先放手。”阎良花侃侃而谈。 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问题背后竟还有这样的事。 王子异听闻情敌,仍旧淡定:“都已经放手,还来折腾什么?” 南安王看不下去,直摇头:“自然是因为他的心上人受到了你的冷淡,甚至于虐待,所以男子的那点英雄情节全都被激发,想要带心上人离开或者揍你一顿。” 王子异慢条斯理地说:“那可不行。” 他起身,南安王也跟着起身,兴致勃勃地说:“我要去看热闹,有没有谁要跟着?” 沈浮如犹豫了一下,也起了身:“我倒不是去看热闹,只是事关两国,最近我在跟着白大人一起处理两国事宜,还是出面看看比较好。” 于是王子异的陪行团便成行。 白不厌压着南安王去结账,然后才让人离开。 他满心欢喜地回来,看见阎良花在和陈平之交谈,警惕的凑上前去,听见两人在商讨科举,正在增添细节。 他从中插了进去:“陛下说想要每年都布置一次科举。” 阎良花不同意:“每年一次,所耗人力物力太多,频繁科举也不足以让读书人成长,要我说每三年举办一次就可以。” 陈平之赞同点头,“一个读书人成长起来也是需要耗费时间的。” 白不厌说:“那下次见面我便回绝他。” 阎良花:“也不用直接回绝,就是说一年举办的不一样便好。比方说,每隔一年秋季,由各乡镇举办一次童子试,秀才试,举人,最后三年结束,举办一次殿试,无数的学子都汇聚长安。这样由各乡镇挑选,最后再集中在长安挑选,也能减轻这帮人奔劳。我听说这一次的科举,有好些人在路途上奔波,没有赶上呢,还是要考虑一下地处偏远的人。” 说起正是,其他两人都很严肃,纷纷表示记得下来。 科举还不完善,需要一点点修缮。 陈平之提出了许多意见,和阎良花不谋而合。 阎良花说了一通有些渴,端起茶盏,这酒楼布置的极其奢华,就连杯盏也很贵重,盛茶闪金光,盛水闪银光,映日透视,晶莹夺目。如此渲染出一个釉色的茶盏,就要耗费不少金银,她晃荡着茶,说:“等着科举要是真上来了,你们再想要来这么贵的地方吃饭,就得贪污受贿喽。白不厌我倒是能理解,毕竟江山是他家的。陈大公子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是真的以身殉道呀。” 陈平之淡淡道:“人生不过几十年,我所作之事造福几代百姓。” 阎良花顿时一笑:“很有觉悟。” “也不是我这么想的,是钱太清常常想要为民做点事,我也是按着他的想法做点事儿而已,毕竟他的理念总要有人继承。”陈平之随意的说。 霍晏神情茫然了一瞬,突然提起他的父亲,感到全然陌生,并不搭腔,只是攥着自己的袖口。 每次提起钱太清,恨他的人恨他死,尊崇的人十分尊崇。 两两太过极端,霍晏作为儿子,以一种全然陌生的角度听别人去评论,难以勾勒出父亲的形象。他有时心之向往,有时候又抗拒,内心纠结。 他作为对方的儿子没有享受到任何的好处,相反,自幼以来就被无数人品评,他为父亲骄傲,也为自己自卑,陈平之也许只是说了句无心之言,可很快就让他联想到那些后继无人,虎父犬子的说法。 他这一整顿饭吃的都心不在焉,根本就没听一桌人在谈论的话题,等这一顿饭用完更是如坐针毡般的起身,想要尽快离开。 陈平只有个习惯,无论和谁一起出来,都会将人送回家中,他叫车夫驾马,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