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倒是回忆起来了。 最初的时候,他被许多人抱过,甚至大堂哥离开家的时候,也抱着他哭过。 他不想走,全家却兴高采烈的。 他苦笑着又说:“好像是~周岁那年,我大堂哥成了国巫,被金宫的接走了。我家血脉贵男孙,我祖父就抱着我去院子里跟人炫耀家里男孙多……” 他看着电视屏幕里,举着十几斤桂枝杖,一脑门汗的小老头: “……我祖父那天遇到一位叫姜桂的巫,喏……跟这家一样,也都是衡巫……人对我祖父说,你家不错啊,总算出了个国巫,这事好是好~可这个小的?他没说完,就是对着我摇了一下头,叹了一口气……然后没多久,我祖父因为非法竞选,被判了流放……” 连赐说这话还没说完,江鸽子却忽就愤怒了! 他猛的一拍桌子说:“艹!!这老头心肠够黑的,怎么就这样坏呢!大人攀比拌嘴的事儿,一个不到周岁的孩子,他也不怕报应么?” 连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半天儿他终于肩膀颤抖着笑了起来。 “也许,人家真没说错呢?毕竟那也是个国巫。” 他小心翼翼的回头打量江鸽子。 江鸽子却有些心疼了。 连赐这小子不坏的,是你给一点好,他能还你十分的良善人。 他拍着连赐的肩膀,顶着一张十八岁的脸,却用十分社会的语调,指着电视上的一行字说:“兄弟,想太多了!就算是真的,你是克别人,又不是克自己?老想着那些有用么?我跟你说,真没用的!” 他确定的点点头:“看看人家,不比你可怜?老柴门里流放劣民出身,如今却也是帝王席上常客,国宴宾朋首坐,世界大着呢,我要是你,就天南地北转转,不用多走,也许就几步路,你回头看看,那些你在意的,统统也没多大了不得的!” 连赐抬起头,电视节目已经结束,有行大字儿就挂在屏幕上久久不动弹。 “兴义盛环球勘探荣誉赞助祭台,祝国考学子荣登桂榜!” 如今,要说如今这世上最赚钱的职业,不说高智商的,说高风险,高收入的,就数这种勘探公司最赚了。 那种满世界寻找线索,勘探矿产,寻找宝藏的人,都可以纳入勘探行当。 而兴义盛这位老东家,就是当初东大陆蜀国流放到自由巷的无国籍劣民。 世界排名第三,闻名遐迩的北丹磐矿,就是人家带人勘探出来的。 没错儿!如今人家发财了,又踏踏实实的经营了几十年一变身,现今人家是大财阀总裁,世界船王,大冒险家,正满世界刷各国帝王国宴呢。 江鸽子歪着脑袋蛊惑:“甭信那些命中注定的胡话,这世上总有你我没办法左右的,就像选个好娘胎,像是我做杆子你做巫这些事儿,咱支配不了以前的,可以后的总该咱说了算吧? 这~理想总是要有的,不试试谁知道结果是怎么样,你看看你,如今也是一表人才,满大街的老头老太太就没有不喜欢你的……我要是你啊,我也去混个大冒险家的名声,世界那么大呢,到处走走,看看,只当没白活了这辈子,对吧?” 连赐点点头,却没说什么。 关了电视。 两人各自回到房间。 江鸽子早早进了游戏溜达去了。 可连赐却站在几柜书面前,眼睛来回寻找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