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她这么刚烈,他宁愿当初放开她,或是……不闭眼。这样她就不会受伤了。 宋妤儿昏睡了一天一夜,次日夜里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姜武胡子拉碴的脸和他眼底的鸦青色。 “婉婉。”姜武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关心的问道,“你饿了吧,我让碧痕去给你拿些吃的。” “不必了。”宋妤儿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冷漠的拒绝,别过头去,又闭上眼睛。 姜武被她冰冷的样子刺到,眼神微黯,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婉婉,你好好歇息,我随后再来看你。”说完,他起身沉重的往外走去。 没多久,碧痕端着水和青盐进来,伺候宋妤儿擦手擦脸,漱了口后,问她可要吃些东西。 宋妤儿点了点头。 碧痕便去小厨房端了清粥来,服侍宋妤儿用完后,欲言又止的看向她。 宋妤儿哪里不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冷冷的看向她,道,“不提姜武我们还是主仆。”提了的话,那就只能抱歉了。 碧痕明白宋妤儿的意思,无声叹了口气,将碗碟收拾了,往外端去。 之后,姜武没敢再在宋妤儿面前出现,每一次都是等到夜深人静,宋妤儿歇下了,他才敢去洛神阁看她一眼。然后坐在对面的屋顶上,静静看着她寝房里的灯火。一坐便是一夜。 青梨院里,昭蓉和宋老夫人也问起过宋妤儿近日的事。 夏至和春芳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里敢透露实情,便照着姜武交代过的,只说宋妤儿患了风寒,怕过了病气到青梨院才没有过来。 眨眼,又是十几日过去。宋妤儿伤口已经结痂,好了不少。 这日,京城之中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几乎无人不知,濮阳王府的世子又要娶亲了。娶得是礼部尚书杨元庆家的嫡长女杨丝毓,主婚的则是当朝太子爷。 一时间,濮阳王府人满为患。 宋妤儿收了请帖,却没上门,只让侯府里走马新上任的管家送了份贺礼过去。 贺礼装了两只锦盒,一只装的是千年莲,传说中能救死扶伤,延年益寿的圣药,就当她还苏世卿的救命之恩。另一只里面装的则是一对龙凤佩,是真正送给新人的贺礼。 濮阳王府,婚堂上。 司玉轻纱覆面,隐约露出娇美如画的容颜,楚贻华看的心痒难耐,又恼火非常。偏偏他还得顾全大局,言笑晏晏的看着一对新人拜堂。 礼成后,他目送她被王府下人带去新房,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攥起。 而此时,新房里,苏世卿面容清雅的拿起喜秤,替杨丝毓挑开盖头,轻唤了声“娘子”。 司玉眼中有不自在闪过。两人在喜嬷嬷的伺候下吃了生饺子,又喝了交杯酒……苏世卿便去前院陪酒了。 司玉一个人待在新房里,脸上浮出几抹寂寥,几抹失落。 “新娘子,不都应该是欢愉的吗?”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一抬头,就看到楚贻华嘴角那抹嘲讽的笑,“还是说,本宫的暗卫首领嫁的并不如意?” “太子殿下来这里做什么?”司玉瞪了楚贻华一眼,“主婚人不是应该在前院喝酒吗?” “本宫喜欢在这里,你又当如何?” “你快离开,不然我喊人了!”司玉并不想再和楚贻华再有什么牵扯。不管怎么说,她都已经正儿八经的嫁人了。嫁了人,她就不再是司玉,而是苏杨氏。作为苏杨氏,她的一举一动都关乎苏杨两家的颜面,换句话来说,她自己可以不要脸,但是却不能连累两大家族。 这般想着,她看向楚贻华的目光已经十分决绝。 楚贻华却显得无所谓的很,他一步一步走向她,然后在她开口之前点了她的穴道。 司玉无法动弹后,震惊的看向楚贻华,“太子殿下,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