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月色不错,我有些知心的话想找你谈,我们去后面的林子吧。” 付辛门:“现在?半夜?” 付尧门:“对。” 可惜屋子太黑,付辛门看不见付尧门的表情。 付辛门没什么警觉的同意了,披了鹤氅,不惊动任何人的随付尧门走了出去。 付尧门没骗他,月色果然还算皎洁,林子也覆盖了茫茫大雪,银装素裹的群杉树整整齐齐的列队而站,肃郁的铅云之下,如同披银甲亮凯的武士守卫着平和的阜昭城。 付尧门一直向默默的深处走,付辛门也只好跟着。 终于付尧门停了下来,付辛门看着他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付尧门转过身,缄默的看着他,神色不善,紧接着他突然发难,“锵锒”一声拔出了他的三尺青锋。 青锋似昭显了主人澎湃的内心,翁然作响,凝聚着暴力的气息。 付辛门的困觉彻底醒了不敢置信的问:“你,你要杀我?” 付尧门一句话不再说,举剑便砍,剑气訇然而下,震雪回天,随风迂转,三尺青锋对着同胞亲兄弟的命门击去。 付辛门惊慌失措,连滚带爬,有一下没一下的猫爪子扑虎似的反击不敢相信的问:“你要杀我,我是你亲哥哥?” 付尧门吐出的话比地上的冰雪还要冰冻几分:“哥哥?你就是个废物,拈花惹草,惹是生非,做错事要我来替你承担,为什么?!你是我同胞兄弟我便更加厌恶你。” 付辛门:“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付尧门,你就是这么个谈心的?谈你个姥姥。” 他眼看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不得不出绝招,他这个毒霸虽然武功不济,下毒却是一流的。 真正的下毒高手,从来都不是只凭他会制造出几种毒,而是他总能在别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下,依旧有机会下毒。 付辛门大喝一声:“尧门,我不想伤你!否则我也不客气了。” 袖管中散出蝎尾针,呈人字排列飞了出去。 紧接着又是“暗香疏影”,“流水桃花”,“天凝地闭”…… 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 付尧门也不客气,两个人完完全全的是丧命打法。 于是一个人砍剑,一个人下毒,你揍我一下,我毒你一下,上演了一整晚的骨肉相残,豆箕相煎,一直大战了三百个回合,一直斗到天刚放晓。 付辛门的毒终于用光了,付尧门的力气却还有。 局势扭转,势均力敌的打斗终于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 直揍的乌糟子狼烟,日月无光。 付尧门打了个爽,将付辛门揍到雪窝里后,才住了手。 付辛门头埋在雪里,一只脚露在外面,还有一只脚别在脑梗后面,看起来十分疼:“付尧门你疯了!” 他蹬了蹬脚试图把自己拔出来:“莫非你要在这里杀了我?” 付尧门:“我不杀你,你毕竟是我亲人,我只是警告你,没有谁会永远幸运,你少主这个位子若要坐的安稳,坐的长久,就收起你的性子好好做人。” 付辛门:“我……” 付尧门:“不要总让我替你赎罪。。” 他说毕不再看地上的付辛门一眼,将剑归鞘,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付尧门没有打算杀他,只是在临走之际发泄心中的怨气。 反正都要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