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瞧付尧门就十分的没出息了,手指头紧张的扣着手心,坐的端端正正,身体前倾,如闻天籁的样子。 韩夫人说着说着就终于说到了正题:“尧门,你听说辛门被老爷罚去寺庙面壁一年的事情了么。” 付尧门:“听到了。” 韩夫人幽幽叹一口气:“你知道的,辛门他自小在我身边长大,从来没有受过苦,吃虾的时候,带一点虾皮都会不吃,咸酸甜辣,稍有不对就不肯再吃一口,寺庙清苦,他如何受的了。” 付尧门没说话,也不知道韩夫人到底想说什么。 韩夫人:“这若是吃上一年的粗茶淡饭,回来指不定憔悴成什么样子了,说不定还会生场大病。” 付尧门点头。 韩夫人笑了笑:“尧门,你小时候好像在寺庙里呆过。” 付尧门的笑容渐渐消失,想来他已经猜出来韩夫人接下来会说什么了。 韩夫人果然不要脸的道:“尧门,你从小就在外面受惯了苦,身体也比辛门结实,武功也强过他,你们二人长得一模一样,你能不能代替你哥哥去寺庙呆上一年。” 付尧门“噌”的站起来,声音暗哑:“不能。” 韩夫人跟着站起来:“为什么不能?” 付尧门语气带了激动:“这是他做的事,他做的孽,为什么要我承担,我不去。” 韩夫人惊诧道:“你,你这说的什么话,她是你同胞兄弟,什么叫作孽,你从小天生煞命,害死了那么多人,我们可有没有怪过你,如今接你回来,你可有没有想过报答我们……” 付尧门神色冷漠:“我不会去的,付辛门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 韩夫人用帕子捂住嘴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一把瘦弱的骨头几乎要被咳散架了,她枯瘦的手扶着椅背,久久直不起身子。 付尧门想去搀一把,伸出去的手却又缩了回来,眼神中犹自带着坚持。 他是不忍心的,却又不愿意妥协。 韩夫人的眼睛泛红,开始打温情牌:“一年啊,辛门走这一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回来,如今我一只脚已经踏上了黄泉路,眼看时日无多,却不想在最后的时刻见不到辛门,他在外面受苦,我如何去的安心。” “我死而有遗啊。” 付尧门闭上眼睛,神色中显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韩夫人看在眼里,站起身对侍女道:“罢了罢了,我们走吧。” 韩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一磨叽的向外走,单门等着付尧门叫住她。 果然,付尧门道:“等一下。” 韩夫人欣喜的回头。 付尧门问:“付辛门同意么。” 韩夫人笑道:“这个无妨,我和大夫人会将他好好看管起来的,就算他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付尧门:“我去。” 长云在一旁忍不住骂了一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寒风梳骨,大雪纷飞,付尧门踏着月色走了出去。 长云被迫跟在后面。 付尧门宛若融入了黑夜的一只燕隼,飞墙过脊,一路疾驰来到了付辛门的住处,然后从小墙跳进去,悄默默的推开他的房门,将还熟睡的付辛门推醒。 付辛门睁开眼睛后,困意顿消,惊讶的看着他:“尧,尧门?你是怎么进来的。” 付尧门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