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自愧不如。只是商队手无寸铁之人众多,多个心眼也不是坏事。我夫君爱读兵法,他说频繁出现的马贼有些像是进攻前的前哨……夫君,是不是这样?” 工具狼在一旁应了一声。 秦秾华继续道:“成老板,请恕我冒昧进上一言,马贼如果此时进攻,毫无防备的商队立即就会变为砧上鱼肉。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刚落草的马贼和劫掠数十年的马贼已经完全不同,若他无意杀鸡取卵还好,若他有意呢?” 成苦其陷入思考。 秦秾华谆谆善诱道:“成老板在商队中素有威望,你一句话就顶旁人千万句,若是用一句话的功夫来提高众人警惕,不仅商队的应敌能力会提升,车队里的人也会更加敬佩成老板的缜密和认真,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成苦其朝她点了点头,道:“夫人心思缜密,可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地方?” “商队中若有多余武器,也可提前分发下去。马贼若是有心进攻,看到全民皆兵的队伍也会犹豫一二。” “大善。”成苦其叫来附近一名伙计,吩咐他将备用的刀剑匕首都分发下去。 交代完毕后,成苦其看回两人,忽然道: “两位……可想好了今后的打算?” 秦秾华笑道:“我们还在讨论中。” 这似乎不是成苦其想要的回答,秦秾华回答完后,他露出一个略微失望的笑。 “在下还有事,两位若无他事,便先失陪了……” “我确有一事相问。”秦秾华道。 成苦其停下脚步,脸上浮出一抹疑惑。 “成老板此前一直自称为‘我’——”她面无异色,含笑道:“为何离开伊州城后,成老板面对我夫妻二人便是‘在下’?” 成苦其保持着平静的面容,伸手理了理并未起皱的衣襟。 “……是这样吗?”他故作疑惑:“在下一直是用‘我’和‘在下’来自称,偶尔也会说声‘鄙人’,这自称是有何不妥吗?” “无甚不妥。”秦秾华笑道:“只是我有些好奇罢了。” 告别成苦其,两人回到马车。 秦曜渊大喇喇地张开两条长腿坐了下来,抬眼望着秦秾华:“……他发现了?” “不一定。”秦秾华皱眉,拿鞋面撞了撞他太过肆意的小腿:“你让我坐哪儿?” 秦曜渊拾起她的右手,将她拉到怀中。 秦秾华只觉自己的膝盖窝挨了一下,腿就不由自主软了下去,等候多时的大腿立即将她稳稳接住。 这个位置,正好方便秦曜渊把下巴搁在她肩上。 他眼神慵懒,轻声道:“你在我之上。” 秦秾华瞪他一眼,推开他的身体,在狭窄的坐榻坐下。 “假设他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身份……那他默而不发,是想做什么?”秦秾华道:“如果想在夏人那边出人头地,大可在伊州城就出卖我们,若是他胆小怕事,一路上都有无数机会和我们分道扬镳。他——” 忽然被人敲响的马车门打断了秦秾华的声音,一个像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喝过水的沙哑女声响起: “老爷……看看腊梅花吧……” 秦秾华起身推开车门,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站在马车下。 两人目光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