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句话就把柯兴言的行为拔高了一个层次。 柯兴言当然要坚决否认:“这位同志,没有的事,我……是那位女同志晕倒了,我扶她而已。” 林队长看不上柯兴言这种男人,拿出另外一张照片往他面前一展示:“扶她用得着亲嘴?” 好奇的大妈大婶踮起脚伸长脖子一看,就瞧见柯兴言抱着余音亲。伤风败俗,丢人现眼,大街上跟外面的男人鬼混,真是太不要脸了! 眼刀子一样的目光纷纷砸到余音脸上。 余音慌了,她也看到了那张照片,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下意识地望向柯兴言。但却听到柯兴言说:“是这个女人非要缠着我,我根本就不理她……” 他不知道沈容究竟拍了多少照片,但他知道,他一定要把自己摘出去,否则,他就完了。 余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那个经常对她诉说甜言蜜语、温柔体贴的男人?不过一张照片而已,他就翻了脸,急急忙忙把自己推出去顶罪。 她抬起头,控诉道:“你……明明是你先找我的,晚班的时候你骑自行车送我回家,还给我买新衣服,说我这样像花儿一样美丽的女人不该就这么枯萎了,明明是你在面前献殷勤,讨好我,勾引我的……” “你有证据吗?我跟你不熟,你不要诬赖我!”柯兴言翻脸不认人,“你再胡说八道,我告你诬陷!” 沈容见了拍了拍掌,打断了他们:“巧了,我也要告你们俩诬陷!” 她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余音拉开门,把搀着沈容的柯兴言放了进去。 一看到这张照片,再结合先前的照片和余音诬陷熊科长的说辞,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个家伙分明是贼喊捉贼。 一个大妈鄙夷地看着余音和柯兴言:“奸夫淫妇,不学好的东西,自己在外面偷人,还陷害自己的爱人!” 熊科长也大致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磨了磨牙,恨恨地盯着余音:“为什么?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 枕边人给他戴绿帽子,还诬陷他,想置他于死地,是个男人都没办法接受。 有照片为证,想洗了洗也不干净了。余音知道她完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吼道:“你哪一点对得起我?天天在厂里加班加班,别人都下班了,你还在厂里干活,一点都不体贴我。一到周日,就去给周家那老太婆抬水扫地干活,家里的事情,你干过吗?战友寄你的特产、苹果,你也拿了大半去送人,我回娘家想带一点,都没有。你说说,有你这么做丈夫的吗?” 听她这么说,熊科长确实不大顾小家。但这也不是她给熊科长戴绿帽子,陷害熊科长的理由,过不下去,离婚也好,吵架找长辈或是厂里的领导做主都行,但要弄死对方就过分了。 熊科长气恼地瞪着她:“就为了这些?那家里的煤不是我买的?水不是我挑的?我没给你留特产水果,我的工资没交给你?你回娘家买东西我说过你一句吗?你生病我没送你去医院,没照顾你吗?” 他有些心灰意冷,因为他清楚,他诚然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这更多的是余音替自己的出轨找的借口。 余音被他这一问,忍不住哭了。好像,熊科长对她也不是那么的坏,他不解风情,生活没有情趣,不懂得讨她欢心,可……他也不会平时心肝宝贝,遇到事情就撇得干干净净的。 有了柯兴言先前的行为一对比,余音隐隐有些后悔,她抬起泪盈盈的双目,扫向众人,毫无意外,每个人的眼神都很冷淡,以前对她很热情的街坊邻里,如今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她! 回不去了!有的错误一旦犯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余音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捂住脸,哭了出来:“是柯兴言,是他勾引我的,是他说把熊靖弄去坐牢了,熊家的这个院子就归我了,他就可以跟我双宿双飞了!” 熊科长父母都去世了,他也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一旦他坐牢或者被判了死刑,房子就归余音了。 沈容恍然大悟,她就说嘛,柯兴言这样无利不起早的男人,怎么盯上长相不是特别出色的余音了,敢情一是为了报复熊科长,二来是盯上了熊科长家的这个院子。 想必就算自己不主动找他,他也迟早会对熊科长下手! 熊科长更是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他走过去,拽着柯兴言的领子,就给了他一拳! 柯兴言被打得眼冒金星,殷红的血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熊科长犹不解气,狠狠给了他好几拳,打得他鼻青脸肿的,这才将他丢到了地上。 一脱离熊科长的魔爪,柯兴言马上连滚带爬地藏到了两个公安后面,控诉道:“他……公安同志,他打人!” 林队长低头瞥了他一眼,轻蔑地撇了撇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