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她按住太阳穴,轻轻摇了摇头,手肘支在桌子上,眼睛眨了眨:“柯兴言,我……我的头怎么这么晕?不对,怎么有两个你啊!” 柯兴言见沈容带着泪光的眼睛里一片迷茫,失去了焦距,说话也稀里糊涂的,就知道她是喝醉了。 果然,她几乎没喝过酒,酒量差得一塌糊涂,随便一点就能放倒她。 柯兴言心里暗喜,面上却装得斯文正经:“你喝多了,别喝酒了,来,喝口西红柿鸡蛋汤!” 说着起身盛了一碗汤放到沈容面前。 沈容摇摇晃晃地低头看了一眼,两只眼睛的眼皮眨啊眨的,不停地打架,过了几秒,她脑子一懵,头直直地磕到了桌子上,放在桌上的手一滑,压了下去,半只手正好落到西红柿鸡蛋汤里。 沈容一向比较爱干净,进了城,成了大学生之后,更加注意形象,要是醒了,她绝不可能允许自己的手泡在油乎乎的西红柿鸡蛋汤里。 因为这一点,柯兴言对沈容喝醉了这件事深信不疑。 他站了起来,悬在沈容上方,轻轻唤了两声:“阿容,阿容……” 沈容纹丝不动。 柯兴言摇头抱怨道:“哎,不会喝酒就别喝啊,逞强干什么?” 把这句话说给附近两桌的人听了之后,柯兴言起身走到厨房外,对老板说:“结账。” “一共15块。”老板算了一下。 柯兴言有点肉痛,15块抵得上他十来天的工资了,而且桌子上的东西也没怎么吃,真是浪费。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能收拾了沈容,这15块也花得值。 他肉痛地掏了钱,走过去,扶着沈容:“走吧,回家睡!” “我……还喝……”沈容带着一身的酒气,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句。 柯兴言把她扶出了饭店,低声抱怨:“还喝,一瓶四五块钱呢,看不出来你是酒鬼,想喝去牢里面喝吧!” 说完,他搀着脚步虚浮的沈容,往左侧一转,走入一条仅容两人并行的小巷子。 小巷子两边是低矮的瓦房,这个点,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巷子里非常安静。柯兴言也懒得伪装,搀着沈容的胳膊,快速地带她离了巷子。 一出巷子,外面的光线顿时亮堂了许多,沈容虚虚张开眼睛扫了一圈,这是一条比较偏僻的马路。马路两旁是一座一座的小院子,紧紧挨着,路边院子里到处都是参天大树,看起来有不少年头了,不少枝干都死了,露出一截干枯的树枝,阳光就从上面倾斜下来,影影绰绰,照亮了这一片天地。 柯兴言熟门熟路地把沈容带到路边的一座院子前面,抬起手,敲了敲门。 很快,一个女人小跑着出来,拉开了门,往外一看,见是柯兴言,她赶紧拉开门,让柯兴言扶着沈容进去。 等柯兴言进去后,她探出头,往外面扫了一圈,见没人,松了口气,赶紧把门关上,焦急地跑了进来,对搀着沈容站在院子里的柯兴言说:“真要这么做啊?” 柯兴言冷笑了一声,扭头看她:“怎么?打退堂鼓了?” 那女人咬了咬唇,犹豫不决地说:“我……我就是有点怕,兴言,要不算了吧!” “算了,你觉得熊靖要是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会放过你我?”柯兴言一句话问得那女人脸色苍白,见她吓得六神无主,柯兴言又说,“别忘了,他已经对你产生了怀疑,现在不是你想算了就能算了的!” 那女人被他这么一吓唬,顿时没了主见,握住手:“我……我听你的。” 柯兴言勾唇一笑:“熊靖呢?带我过去。” “这边!”那女人在前面引路,赶紧把他带到了左侧的一间屋子,推开了陈旧的木门,指着被子里隆起的一团说,“今天中午,我把你给的药掺在汤里给他喝了。喝完他就喊困,说要眯一会儿,我刚才推了推,他睡得很死,推都推不醒!” “放心吧,这药能迷晕一头野猪,更何况一个人。他不会醒来坏咱们好事的。”柯兴言把沈容推到了床上,然后对那女人说,“快点,把他们的衣服脱掉。” 说着,他跟那女人,三下五除二,迅速把沈容和熊科长的外衣剥掉,然后扯了一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就迅速退出了房间。 他们一走,沈容马上起身,抓过衣服穿上,扫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熊科长,轻轻摇了摇头,这熊科长也是倒霉,老婆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不说,还要弄死他,跟原主可以排得上年度倒霉蛋了。 看这样子,熊科长应该是无意中服用了安眠药这一类的东西。时间紧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