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还没离婚,他若是一时冲动,打了自己,去了警局也很可能被定义为家暴,没法告他,自己岂不是要吃暗亏。 沈容不开门,隔着门板说:“有事?” 孟军瞅了一眼左邻右舍,这是老式的筒子楼,一层楼上住了好几十户人家,有点什么动静隔壁人家就听到了,一点隐私都没有。他妈被拘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孟军可不想被人听了去。 他又用力敲了两下门:“你开门,让我进去说。” 沈容直白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已经将一切都全权委托给了文律师,有事你找他去,我不会开门的。” 孟军没料到沈容如此不留情面,他冷哼道:“你就不怕左邻右舍看笑话?” 毕竟沈容母女俩要长期住在这里。 沈容隔着门板,故意气他说:“怕什么?我们在这里住不了多久了,谁爱议论就议论去,反正又不是我嚣张的带着人去砸了别人的店,被警察抓了。” 住不了多久?孟军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 沈容笑呵呵地说:“我就等着你给赔的钱去买套新房子搬家呢。你说什么意思?想通了,就赶紧把钱拿来,咱们离婚,我马上给你谅解书。” 我靠!孟军气得用力踢了门一脚:“沈容,你不要脸!”难怪一张嘴就要这么多钱呢! 沈容轻轻拍了拍门板说:“想砸就用力砸,砸坏了,我正好报警,换扇新的门。” 一句话堵得孟军刚提起的脚讪讪地落了地,他妈就是砸东西进的拘留所。这可不是沈容的房子,而是她妈的,砸了又得吃官司。 可就这么放过沈容,一肚子火的孟军又不甘心,他使劲儿地敲打着门,喊道:“沈容,你开门,让我进去!” 沈容瞟了一眼门,转身就回房戴上了耳机看电视,不搭理孟军。他要敲门,要砸门都随意,反正不影响她。现在她妈出去旅游了,冰箱里有食物,她就是三两天不出门也没事,看谁熬得过谁。 孟军在沈容家门外候了两个小时,除了刚开始,沈容还搭理过他两句,后来,无论他说什么,里面都没有动静。到了中午十二点,屋子里还传来西红柿炖牛腩的香味,隔壁的家家户户屋子里也传来阵阵菜香。 孟军耗不过,只能无功而返。可一想到他爸的承诺,他又不死心,干脆去吃了饭,坐在车里等。 下午的时候,有好心的邻居把这事告诉了沈容,劝她:“你好好跟孟军谈吧,弄成这样,你妈不在,就你一个人在家,挺不安全的,你别跟他起冲突。” “谢谢婶子。”沈容含笑谢过热心的邻居,关上了门,更加坚定了要这笔钱的决心。这个旧的家属楼住着实在是太没安全感了,物业形同虚设,谁都能进来,看门的是个五六十岁的大爷和他的老伴,连个年轻的保安都没有。若是住在管理严格点的小区,发生这种事,她完全可以打电话给物业,让保安把孟军驱逐出去。 所以她一定要这笔钱,买套新房子,落在沈母的名下,让她过得更有安全感。 知道孟军在楼下守株待兔后,沈容三天没下楼。前面大半年,天天卖早餐,她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休息,顺便规划一下,离婚后,等沈母回来,她们母女该做点什么。 孟军等了两天,都没见到沈容的影子,实在没了耐性,气得吐了两口唾沫星子,回去了。 孟父这边也没什么进展,文安嘴巴上答应得很动听,但根本不行动,每次孟父去律师找他,抑或是打电话,他就推脱,说沈容不肯同意,还要考虑。其实,他压根儿就没向沈容提过一句。 几天嗖地一下就溜走了,孟母的事还没着落,孟军的诬告陷害文安一案开庭了。这个案情简单,又有派出所的笔录作证,没什么好抵赖的,事前咨询过律师,孟军挣都没挣扎一下,非常诚恳地认罪了。 鉴于他这诬告陷害罪未遂,且态度良好,从轻处罚,判了他六个月的管制。 听到这个结果,孟军松了口气,管制不会强行关押,但在管制期间,他不能离开本市,有许多事情不能做,还要受社区监督矫正。虽然被人盯着有点不舒服,传出去也不好听,可好歹不用失去自由,也不用赔钱,还能继续上班。他觉得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