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双手铐,她心里没有慌张,也没有觉得丢脸。 温礼安站在第三道马路上。 礼安,我的礼安,快回头,快回头。 梁鳕最后的愿望上帝听到了,并且满足了她。 她看到了温礼安。 看着他—— 礼安,别生气,噘嘴鱼只是在和你玩一个游戏,因为从你忽然间放开我的手时,我就不相信你了,我怎么可能和不被我信任的人共度一生,虽然,共度一生现在看来已经变成了空想,但有什么关系呢,我爱你,我希望我爱的那个人值得我去爱。 她所想要的并不多,拨开人群,来到她面前。 一旦他想说出什么,类似于“那个人是我杀的”这样的话,她就吻他,吻得他说不出话来来,轻轻在他耳畔和他说温礼安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更不要去愧疚,那是她天天做梦都想杀的人,没有你我也会杀了他,轻轻在耳畔和他说到时候如果我出来了你还觉得我可爱的话,我就嫁给你。 那一刻,梁鳕坚信温礼安会站出来,这一次和夜市场的已经不一样了,她都答应给他洗衣做饭了,她都想和他回天使城了。 你看她,嘴角已经做出随时随地扬起的准备。 只是,那嘴角最终没有扬起,温礼安也没让她把那些动人的情话说出来的机会。 温礼安不明白对于从小就没有爸爸的她来说,说一千道一万我爱你都没有在关键时刻的那个拥抱“别怕,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 她输掉了她人生中唯一的赌局。 愿赌服输,漫长的牢狱生活就当是她对自己的惩罚。 低下头,不过,她也没有全部输掉。 假如还有机会见到费迪南德的话,梁鳕想她可以挺着胸膛告诉那个讨厌的女人:“女士,我并不消极,我也不懒惰。” “我用我毕生的力量去争取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你敢吗?” 只是,结果不尽人意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 终于可以把温礼安送进了当铺,从此以后,温礼安将永远呆在当铺里。 第二天,梁鳕见到了黎以伦。 没给黎以伦任何说话的机会,梁鳕告诉他“在你被拘留的第二天我就和别的男人上床了,从下午到晚上他要了我四次,这样的女人你家人能忍受吗?” 垂下头,低低说出。 “黎以伦,他是温礼安。” 五分钟后,黎以伦走了,在他出现的五分钟里没说一句话。 她被带回黑色的房子里。 很久以后,梁鳕都记得那天的情节,那是在早晨,打开门,由于连续几天一直呆在那个黑房子里,乍然出现的强光让她下意识间捂住脸。 她被带上了囚车,据说整个马尼拉都在谈论这个案子,据说围绕着昔日那名名字叫做妮卡的遇害少女,马尼拉民众分成两派,一派主导按照法律程序严惩凶手,这一派人大多数为马尼拉的精英们,另外一派主导从轻发落,因为凶手杀人动机情有可原,这一派系人马为马尼拉底层民众。 因为怕这两大派系间的争纷会进一步扩大,马尼拉政府下发公文,兰特旅店凶杀案就定在新年前一天结案。 囚车缓缓行驶在街头上,从警署通往法院的那条路只马尼拉最主要街道之一,临近新年,沿途张灯结彩。 梁鳕想,如果那天没有在马尼拉最繁华的街道看到专门为特蕾莎公主准备的车队,她也许在见到梁姝时就不会哭得那么伤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