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顿而匮乏的胃口, 于是只要吃食,便要将他点来奏乐。 严江还被掏走了带在路上所剩无几萝卜干,看得他都担心有些担心秦王身材走形,目光忍不住总是飘向秦王肚腹——这么每天不运动,只坐着改文,将来真的会胖吧? 所以历史书真的没有黑他,中年发福是大部分男人不可抵抗之痛…… 他的眼神太过于不加掩饰,看得秦王政就算有美食下饭也失了食欲,放下银箸,转头凝视爱卿:“你又在想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严江被揭穿也不怕,反而劝慰秦王起身多多运动,免得中年发福,如王翦吕不韦那般挺着肚腹不良于行,对身体不好。 秦王政冷漠,表示他每日与鸡同起,皆要练剑半个时辰,从无一日间断,爱卿的好意,寡人心领了。 一边轮值的蒙毅还非常适宜地夸奖大王剑术悟性惊人,不输给常年练剑的自己。 这个捧哏太及时了,一时间,秦王政看蒙毅的目光都带上了满意。 严江还真没注意过,因为有一只陛下在,他常年晚睡,早上是他睡得最香的时候,谁来打扰都会被花花咬,骤然知晓秦王也是剑术高手,目光就带了好奇。 于是秦王遣散了随从音者,褪了华服,一身单衣与爱卿练了两把肉搏。 严江的战斗技巧经过丝路诸国认证,陛下在经验上差的远,虽然很容易被摔倒压制,但他却半点不生气,几乎可以说是越战越勇,尤其是他臂力惊人,悟性更强,不少次甚至给严江造成了威胁。 打到最后,两人一起躺在席上休息。 秦王政悠然道:“卿倒是半分不愿留手。” 严江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秦王政并未在意,只是回想起先前好不容易将阿江压在席下的模样,可惜就失神一瞬间,便被他掀翻反制——这种锻炼,倒比练剑更有趣味。 “若有下次,可还愿与寡人切磋?”秦王侧过身,支头看他。 严江转头地看他一眼,微笑道:“有何不可?” …… 于是秦王政喜欢上晚上和阿江切磋一场的运动,惹得蒙毅和李信两位侍卫郎官都看出有些不对。 李信当严江是好兄弟,就忍不住在晚上去问:“严兄,你和王上到底是什么关系?” 严江当时正在给陛下喂食,闻言轻笑一声,勾了下鸟儿的下巴:“来,宝贝,告诉这位,我和大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信恼怒道:“严兄认真责个,别闹了,那是王上,你怎么可以每天出手甚重,给他身上留下青紫伤痕,万一大王哪天恼怒记起,你如何担待?” 严江悠然一笑:“那是前几天,这些日子不是没有了么?” “那是我等提前在内室铺上十几层草席!”李信坐到严江身边,抓了把喂鸟儿的鱼肉丝塞进嘴里,尝了口觉得好吃后,甚至端走了整个盘子,“君侧如虎侧,你如今并非还在世外,能否有些君臣之别?” 严江指了指旁边的老虎花花,表示天天在虎侧,漫不经心地道:“多谢信弟教导,兄自会谨记。” “你怎能如此不当回事!”李信看他还在细心喂鸟,忧愁道,“就一点也不怕危险么?” “你便少说两句,我心中有数。”严江安慰道,“王上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我也未必会常居,不过合则来、不合则散罢了。” “王上必不会放你。”李信感觉头都大了。 “那又如何?”严江勾头陛下的头,在对方看李信轻蔑又有杀气的目光里亲了一下,得到一个回啾,杀气也消散不少,“若非这里最危险,我也不会留下来。” 他与陛下四目相对,皆笑了起来。 猫头嬴更是骄傲地抖了下羽毛,他家阿江就喜欢干大事,就喜欢这种生死边缘试探的刺激感,用他的说法就是,这样才能让他感觉生命的意义,体会真正的活着。 …… 次日,李信被秦王政招来勉励一番,说当郎官之位对他大才小用,然后将他发配去王翦麾下打杂,远离王庭不说,还被父亲狄道侯去信大骂一通,问他是不是又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