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里。 菊英哼了一声,低声啐了句“早该杀了他”。 黑衣女子拿衣袖擦去小黎脸上的泪珠儿,又擦干他的头发:“我救你已经是违背师命了,若你呆在长安不但你,恐怕连我也活不成。哎……”她抱小黎在怀中拍了拍后背,“我给了牙婆两百贯钱,是路上留给你用的。往后别再回长安了……” 小黎唔唔了两声,黑衣女子摘掉塞在他嘴里的棉布。 立刻听到小团子软糯的声音:“你、你们会不会害我娘亲和爹爹?姐姐不要害我爹娘,答应我好不好?”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你爹娘……” 菊英紧张上前,“别废话了!羽林卫来了,这母子还真是连心呢,隔着马车都能嗅到气味!” 牙婆被招过来,慌慌张张赶紧赶上马车,飞奔出城。 二女杀手躲在廊柱后,见远远手持银枪的羽林卫铿铿锵锵跑来,径直追出了城! “都怪你!当了杀手就别想着心软,你这样会为义父招来祸患!” “……” * 这边躲雨的大院,锦月翘首等在门口,眼看雨已经小了,还不见羽林卫回来复命。 皇宫又来了一队接应的女官,催促—— “姑娘莫在耽搁了,上撵走吧,若耽误了吉时恐怕陛下和皇后娘娘不悦,更耽误了姑娘的前程。” 锦月焦急地望着街道那头,李汤道: “姑娘若是担心,我将姑娘送至宫门口便亲自去追,必给您个交代。现在还是入宫吧,五皇子殿下在宫门处应该等着急了。” 吉时由圣旨拟定,谁也耽误不起。 锦月咬牙,上了华撵,一路行到宫门口。 锦月还是不放心,嘱咐了李汤必须要查看清楚,李汤只差没有指天为誓,锦月才松口。 弘允亦是玄黑、正红、赤金三色的嫡皇子吉服,头束高冠,远远站在众人之首,气宇轩昂、眉宇清朗,神态举止间透着一种浑天天成的尊贵之气,不可逼视,和他吉服上绣的“星辰”八章纹一般,仿若夜空星辰。 弘允目光触及锦月,见她安然未被雨淋湿,才安心地缓缓笑出来。 她,终于来了。 锦月跟着弘允,先去了太极宫太极大殿,那处皇帝、皇后,并着太后、太皇太后以及皇族的亲王等长辈都在那处。 侍女撩开红纱华帐,锦月下来,弘允已等在一侧。 领路女官将锦月戴了长甲的手,放入弘允掌心。 锦月不由被这只手的温度烫得一缩,却被它紧紧握住。 弘允目光灼灼,他向来从容不破、仿佛天下大事都不过尔尔,现在却目光望着锦月不住闪烁: “幸好,你安然无恙到了我跟前。天知道,我等待你的这两个时辰,用尽了我这一辈子的‘忐忑’和‘焦灼’。” 他有紧了紧手心:“锦儿,我终于等到了你。” 等了一辈子啊,当真不易。 弘允目光和他手一样烫人。 “……”锦月目光无处放,别开视线,却不小心对上人群之后的一双霜冷目光。 那个穿着太子九章纹朝服的男人,站在宫人之后的远处。 这方的热闹喜庆、吉祥如意,都离他那么遥远,无法让他跟着快乐。 虽然隔得遥远,锦月竟看见了弘凌的目光,浑身一颤。弘凌只是面色冷冷看着自己,读不出过多的表情来。 猛地捂口,锦月忽觉胃里一阵干呕,步子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 锦月手上又多了一只手,抬眸,弘允无比担忧,锦月生生将那恶心忍下去,摇头轻声说“我没事,进去吧。” 弘允紧紧握她手:“别怕,往后……你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