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总会说:「爸妈就是要坐一起。」 「他会好好的吧?」曾雅惠哽着声音问,她提到谢皓凌时情绪总压抑不下来,时间同样没治癒好他们。 「会的。」谢仁华将她抱得更紧,给她增添更多的安全感。 谢皓凌沉默不语的注视着他们,时间无法那么快治癒好所有人,但他们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没有忘记他却也没有沉溺在悲伤的情绪中。 天空变得灰暗,谢皓凌才缓慢走回家,在他走之前,谢仁华和曾雅惠就看完了一部电影,准备起身用晚餐来吃,他等到仔细的凑近到他们身边时,才发现他们眉宇间的皱纹深了,头发也变白许多,他知道这些都是他所造成的。 他怀着沉重的心一步步踏上回家的路,此时已经下着大雨,路上能见到的行人并不多,他也不怕被雨淋。雨滴落在他身上是没有任何感觉,不会被雨水浸湿衣服,整个人宛如有了一层保护膜,被完全隔绝开,却也再一次让他体认到不该再继续流连人间。 回到家时是一片漆黑,魏年封还没回家,不知道从哪天开始,魏年封不再留一盏灯,所以每天谢皓凌都是在漆黑的家等待着他回来。 他拉沓着步伐,最后重重的将自己摔落进宽广的沙发。 头靠在沙发上许久,他都没有动静,一直维持这个动作,直到听进门开的声音。 魏年封全身湿漉漉的走进来,面上却无一丝不耐,谢皓凌朝时鐘瞥了一眼,他晚上九点才到家。 魏年封整个人垂着肩膀,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让人觉得他很疲惫、沮丧,谢皓凌没有跟进去,只是看着他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谢皓凌静坐到晚上十一点,他才站起身走进卧室里,魏年封早就洗漱完躺倒在床上。 他坐到魏年封的身旁,想了很久很久,像是在准备着措辞,深怕说错一句话后就来不及再说。 「没有人的客厅很冷清,在黑暗中等你回家时我总觉得难受,但也突然想到,或许你就是这样的心情,我每天都在害怕你走不出来,可是当你走出来了我又捨不得,我是不是很糟糕?」? 他不禁笑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却皱在一起,他花了一点时间才将表情调整好重新开口:「我保护你这件事从来都不是错的,毕竟就算我没保护你我可能也会死,所以不要再自责自己了,这样只会让我更难过。」 「好好照顾身体,按时吃饭,你已经很瘦了不要再瘦下去,好好和伯父伯母相处,他们从来不是真的想断绝关係,内心里依然爱你,工作不要那么努力,身体搞坏了怎么办?」 谢皓凌唸得很多,到后面几乎是想到了什么就唸,等到后面他的声音减弱,冰凉惨白的手放在了魏年封额头上,依然摸不到,但他仍做出安抚的动作轻声说:「然后忘了我吧,好好找到一个像我一样那么爱护你的人哦。」 话落,谢皓凌周身逐渐变得透明,他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动作,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魏年封动了动,有些迟钝的睁开眼,什么也没有,一片漆黑。 但他刚刚好像听到了谢皓凌的声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