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看!”秦筱筱点头。 疯子将背篓里的野鸡野兔还有獾子都倒在地上,这时,包括刘寡妇在内,所有的村民们都惊呆了。 “看清楚,这些是不是偷的?”秦筱筱很生气,她本来想低调的将这些野味卖掉,现在被陈二狗这么一闹,消息肯定会传到张翠花耳朵里,以她那个妈的德行,她的日子肯定又过不安生了。 “秦筱筱,你哪来的这些野鸡?”陈二狗看着那獾子,忍不住拼命咽口水。 他上一次吃肉都是半年前了,真是馋死他了,要不是这么多人在,他都想直接趴这肥的冒油的獾子上咬一口。 “我表哥上山打的!”秦筱筱是解释给围观的秦家沟村民听。 “就这傻子?他用什么打的?”陈二狗不信,昂起头吓唬道:“秦筱筱,你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你肯定是偷来的,这是打社会主义野味,抓到了要枪毙的!” “那你要怎样才相信?”秦筱筱很烦这个闲汉陈二狗,平时就喜欢偷鸡摸狗的人,竟然贼喊捉贼,诬陷她偷东西,真是可笑! 但是今天这么多村民都在,她要是不解释清楚,反而遭人闲话。 陈二狗眼珠子转了转,他有心想暗示秦筱筱只要贿赂他,他就不为难她,但是这么多人围着,他这话不好说出口,只好忍着快要泛滥的口水,指着疯子说道:“让这傻子现在就打个野鸡给我们瞧瞧,要是他能打的到,我就信了你!” “树上的斑鸠能打到吗?”秦筱筱回头看疯子,疯子抬头看了看,然后自信地朝她点头。 虽然秦筱筱很想直接甩腿走人,但是她也明白,她和奶奶都要在秦家沟生活,如果得罪了大多数人,她们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 疯子从背上取下他自制的弩,之前打野鸡獾子时用的铁树棍子都收回来了,此时也被他拿了出来。 以前还是大锅饭时期,人们天天都要上工赚工分,反正做多做少都能吃上饭,是以秦家沟的村民都没想过还可以上山打猎。 此刻村民们瞧着疯子手里这简易的弩箭,都很是好奇。 “这不是铁树棍子吗?就这玩意能打下来斑鸠?”一个大爷很是怀疑,还比划了一下,“往常看我大打猎,那弓弩有这么大,箭都是专门定做的。” “我就说他们这些野味肯定都是偷来的!”陈二狗冷哼。 这边陈二狗话音刚落,众人就见疯子忽然抬手,他们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就听“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掉了下来,刚刚好就擦着陈二狗头皮飞过。 陈二狗低头一看,见那削的尖尖的铁棍子竟然将一只半大的斑鸠紧紧钉在了地上,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刚刚如果这傻子准头稍微没那么准,那现在被钉在地上的岂不是就是他的脑袋? “还真打下来斑鸠了!”没有人关注陈二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疯子竟然真的能用这么简单的工具打下天上飞的斑鸠这样神奇的事上。 “是呀,没想到李大娘娘家这侄孙还真有几下子!”有人惊叹。 秦筱筱见村民们都被疯子露的这一手震惊了,她也不废话,直接问:“现在信了吗?” “信,当然信!秦筱筱你表哥好厉害哦!”李大花胖胖的手捧着脸,蹭到疯子旁边,激动地说道。 陈二狗见没人理他了,心里不忿,这时突然再次挤进去,叫嚣道:“秦筱筱,就算这些猎物都是你表哥打的,但是这些都是从我们秦家沟的山上打到的,那就是我们秦家沟的共同财物,你不能私吞!这些野味我们见者有份!” 秦筱筱本打算走高冷路线,但是此时还被陈二狗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一个白眼翻过去,嘲讽道:“你现在呼吸的空气还是秦家沟的呢,你是不是也要交份子钱?” “你,你这是狡辩!”陈二狗气的哇哇大叫,他转头继续煽动村民们,“大家伙说说,我说的对不对,秦筱筱带这个外面来的男人来我们秦家沟打猎,叔伯乡亲们,你们说,这些野味是不是该我们见者有份?” 村民们听到陈二狗这番话,都有些心动。 这年头能吃饱饭就不错了,一般人家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吃上一顿肉,所以村民们被陈二狗一煽动,又瞧着这秦筱筱打来的猎物多,有人就动起了心思。 “二狗说的对,秦筱筱,你平白带个男人上我们秦家沟的山,打我们秦家沟的野鸡啥的,这是不对的!”高老汉家的大儿子搓着手,贪婪地盯着地上几只野鸡。 “所以呢?”秦筱筱瞥了高大壮一眼,这人名字叫大壮,却长的干巴瘦小,平时也是个游手好闲的主,三十好几了,媳妇还没讨上,在村里和陈二狗一样讨人嫌。 所以这话从高大壮嘴里说出来,秦筱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