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 “他欠了多少钱啊?”秦放问司涂。 “对他来说挺多的。”司涂轻声道,“其实欠债很压人,他这两年变了很多,的确压力太大了。” “自找的啊,”韩小功跟人说完话,放下了手机,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疯子。” 对此司涂没回应,秦放也没多问。 刑炎去实验室看数据了,等会儿才能回来。秦放在司涂这儿已经很熟了,他经常过来,他们仨随便聊聊天或者看个电影什么的也挺自在的。 不过韩小功过段时间要出去谈个合作,估计得走一段时间,等他走了得少很多乐趣。他跟秦放说:“我不在你跟炎哥更得多来了,得盯着他身体别出问题。” “不用,”司涂笑笑,“到时候你们都不在,斯明就过来住了,他就是烦你们,又不烦我。” “你多无害啊,”韩小功轻笑一声,“老好人。” 话题转了一圈又回到周斯明身上,秦放随口一问:“他欠的钱都拿去给他爷治病了吗?” “差不多吧。”韩小功喝了口水,然后嘲讽地笑了笑,“他爸妈的补偿款都让他爷拿去给别的儿子分了,最后老头病了儿子不拿钱,周疯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仗着那点血缘关系借钱给他治病。是不是感天动地?” 秦放听完有点惊讶,这跟他印象里的周斯明对不上,感觉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孤儿哪有血缘,想什么呢……”韩小功再次“嗤”了一声,坐在沙发扶手上,一只脚来回晃了晃,“快被人打死的时候都没有亲人来认领,等人要死了想起还有他这个孙子。” 韩小功开着嘲讽,司涂也不反驳他,秦放更是没话接,毕竟他对这些完全不了解。但这也确实突破了他对周斯明的认知,秦放过会儿才开口,说:“让我觉得挺意外的……” “谁不意外,”韩小功的脚轻轻磕在沙发上,眼神里是极度不屑的,“到现在我都觉得他是疯了。” 他疯没疯秦放不知道,他向来不太评判别人的选择,毕竟那是别人的人生。可能在这件事上韩小功确实更有立场评价,因为他们一起长大,他们在同样的环境里共生。 但秦放竟然觉得他能理解一点,虽然他没以周斯明的身份活过。 或许只是想抓住和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关联吧,到底还是有期待的。 自从上次回简家莫名其妙出了柜之后,秦放到现在还没再回去过。实在是没什么回去的心,简沐阳也知道他跟他爸估计有矛盾了,这段时间也没催他回家。 但弟弟还是不能不看的,时间长了小朋友会觉得被遗忘了。秦放在微信上问简沐阳这周末用不用补课,如果不补的话可以带他出去玩。简沐阳立刻答应下来,非常兴奋。 秦放跟他发完消息之后顺便约了下刑炎,问他去不去。 刑炎说可以。 以前这种事都是找的华桐,华桐其实挺爱玩的,无论玩什么。在这方面他就像长不大一样,他自己也说自己永远都是小朋友。 但刑炎跟他就太不一样了,小孩子玩的东西他不可能喜欢,秦放也差不多。所以他俩就只是单纯地看着简沐阳玩,给他拿着饮料,他上去玩了他俩再给他排下一项。 秦放问刑炎:“炎哥有没有想玩的,我去给你排个队。” 刑炎说:“我给你排。” 秦放笑了,说:“我小时候特别爱玩这些,玩不够。” “我从小就不喜欢,”刑炎手揣在兜里,慢慢排着队,“坐在上面转两圈然后下来,觉得无聊。” “是,”秦放笑着点头,“你只喜欢坐摩托。” 现在天冷了,他俩穿着差不多的棉夹克,也都是牛仔裤运动鞋,从身后看起来还真有点分不清谁是谁。简沐阳从他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