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在京城当人质时都不曾受过委屈,谁敢轻贱他,他就打回去,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弯腰。 生命潦草,我不弯腰! 汉王咽不下这口气啊! 朱瞻壑安慰父亲,“父王,您想开点,难道只有您一个长辈向皇太孙行礼吗?那些公主姑姑们、外头的藩王、还有在北平驻守的三皇叔赵王,见到皇太孙也一样行君臣之礼啊!” 父愁者联盟盟主、汉王朱高煦内心暴风雨哭泣:呜呜,这坑爹的儿子,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讽刺我?我怎么觉得越听越难受呢? 一边是愁云惨淡,一边是喜气洋洋,东宫听到这个消息,简直高兴到爆炸,三百斤的太子脂肪在尖叫,肥肉在颤抖,反复问太子妃:“真的吗?这是真的吗?皇上封基儿为皇太孙?” 太子妃笑道:“千真万确,太子的眼睛都没花,殿下看到的黑纸白字,一个不差。” 郭良娣闻讯,抱着四个月的儿子过来恭喜太子妃,“姐姐生养的好儿子,有了皇太孙,东宫的储位就稳了。” 又逗弄襁褓里白胖儿子,“恺儿啊,你长大了要好好学学你大哥,娘要求不高,学到一半就够了。” 郭良娣在太子孝期结束后的除夜里狠狠要了太子三回后立刻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儿子,取名为朱瞻恺。 太子妃接过襁褓,满心欢喜,“瞧瞧恺儿这对灵活的眼睛,将来肯定不比大哥差,或许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郭良娣听了,笑道:“皇太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恺儿如何能和皇太孙相提并论?只希望他将来不是个蠢材,能够助皇太孙一臂之力,我就阿弥陀佛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太子见到小儿子,也抢过去抱着,逗孩子玩,谁知太子平时不是忙公务,就是忙撒雨露,朱瞻恺很少见到父亲,且他习惯见到温柔漂亮的女性,突然眼前凑过来一个大猪头,谁能受得了? 大人都受不了。 何况,朱瞻恺是个小婴儿,不仅被猪头吓哭,还被吓尿了,尿了父亲一身。 太子妃见太子尴尬,忙接过孩子,递给郭良娣抱去换衣服,说道:“童子尿吉利,辟邪。” 两个健壮的太监扶着太子去换衣服,这时女医来报,也是满面喜气,说张美人怀孕了。 这个张美人就是太子妃娘家彭城伯府献进宫的美人,伯府精心调教过的奴婢,本来是打算将来给太子妃固宠用的。 因太子听了胡善围的劝告,要故意演戏露出破绽和缺点,放飞自我。夫唱妇随,太子妃和娘家打招呼,故意要张美人在太子在张家省亲别墅开文会的时候倒酒,做出太子“色令智昏”,向大舅子讨要美人的荒唐丑闻。 太子真是为了储位豁出去了,每天公务累的要命,晚上还要去吭哧吭哧耕张美人这块处女地,播撒雨露,现在张美人怀孕,长子又封了皇太孙,太子彻底松了一口气。 太子妃忙命人备了礼物送给怀孕的张美人,还问刚刚换了干净衣服的太子,“张美人第一次怀孕,殿下要不要去看看她?” 太子惬意的往罗汉床上一歪,连连摇头,腮帮子上的肥肉快要被甩出去了,“不去不去!孤又不能帮张美人生孩子,这些日子快把我累死了,孤要休息一段时间,纵使天仙下凡,也不会宠幸了。” 我为储位睡女人。不,不是我睡了女人,是女人睡了我。 太子累啊,三百斤的大胖子能够坚持现在,就已经是奇迹了。 太子妃说道:“好吧,张美人出身低微,只是我娘家的家奴,殿下不用费心思,但是郭良娣呢?侯门贵女,殿下可不能亏待了她。” “孤亏待她?孤敢亏待她?孤什么时候亏待过她?”太子问题三连发,有些委屈,“孤对郭良娣和对你几乎是一样的,郭良娣生的恺儿都四个月大了,孤还怎么对她?” 太子妃神秘一笑,说道:“殿下也知道恺儿四个月了啊?太医和女医都说过,女人生孩子过了四个月,就可以正常同房,准备下一次受孕了。我生了三个儿子,殿下也至少给郭良娣三个孩子才算公平。” 太子听了,只觉得肾疼,哼哼唧唧的,“你们两个还真是情同姐妹,你比郭良娣还着急她的二胎。孤求求你们了,让孤休息一段时间行不行?孤委实太累。” 太子妃一听,更催着太子去睡郭良娣,还不惜故意曲解太子的话,使出了激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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