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多错”的原则,胡善围干脆装晕,等曹尚宫离开后再“醒”过来。 谁知曹尚宫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看到病榻上昏睡的人,居然掀开被子直接伸手摸胸……不,是摸肋骨。 结果当然是除了两只小白兔,什么都没有。 胡善围见骗不过去了,睁开眼睛,和曹尚宫四目相对。 曹尚宫缩回手,还好,胡善围不是第二个刘司言,心下大定,嘴上却说道:“我就知道祸害活千年,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轻易受伤。你的运气太好了,躺着就能赢。” 胡善围早就适应了曹尚宫的毒舌,干脆坐起来,不装了,“皇命难违,身不由己,曹尚宫回去之后,应该知道该如何对他人说。我这次不病也得病,皇后娘娘身体不好,莫要让她知道,一个太子就够娘娘操心了。” 曹尚宫低声问道:“又是西北的那位?” 胡善围:“还无确凿证据,不过,就这种下作的手段,应该差不离了。” 曹尚宫双目迸出一丝兴奋:“这一次是他先动手的,且看皇上如何处置他。” 胡善围双手抱膝,“亲生骨肉,曹尚宫不要抱太大希望。” 纪纲“钓鱼执法”的结果传来,果然就是秦王。胡善围正在温暖的书房写家书,心想这个世界真是弱肉强食啊,明明动手弄死邓侧妃的是毛骧和纪纲,可是秦王却深深记恨上了她一个六品女官,稍有喘息之机,就先对她动手。 胡善围对这个秦王充满鄙视,这样的人投胎帝王家,自命不凡,以为可以向碾死一只蝼蚁般弄死她。然而,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弱者愤怒,抽刃向更弱者。秦王看似可怕,其实不过是个卑鄙的小人。 然而,秦王在凤阳种田,她正在变得强大,在御前渐渐有了影响力,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个小人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将他的罪行昭告天下,永世被人唾骂…… 马上又要过年,胡善围的家书依然是:“一切安好,勿念,父亲保重身体,女儿善围。” 胡善围把家书封好,递给海棠,“送到尚仪局审核。” 海棠说道:“每次都是这十六个字,还需送审吗?现在我们在宫外,可以直接送到书坊。” 胡善围说道:“规矩就是规矩。” 且说胡善围“躺赢”,最高兴的莫过于沐春,只要得空,便来行宫看她,有时候人来不了,魂魄也要来个好几遭。 这天正月十五元宵节,沐春来行宫送礼,毛骧居然也在,半路截胡,“都是些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沐春抱着各种盒子,“女人用的东西——毛大人的元宵节礼物我就早托人送到府上去了。” 毛骧却把沐春拉到僻静处,“你小子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想要女人了?就凭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你整天对胡司言献媚,这还得了?外头闲言碎语一起,你和胡司言都要倒大霉。” 毛骧一语道破,沐春心中大惊,面上却保持镇定:“我和善围姐姐是知己,一起经历过生死,你可别把我们的关系想得太俗了。” 毛骧指着远处烧成白地的房子,“真的只是知己?你莫要自欺欺人,那天我嗓子都快喊哑了,你置若罔闻,连盆水都不泼就往里头闯,我是个单身没错,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你这分明是生死相许!” 沐春不承认,“见义勇为有错吗?我本就是个冲动的性子,我见到驸马冲进去,我才进去的。后来我和纪纲把驸马抬出来了,你也看见了对不对?抬出驸马之后,我冲进去没有?” 毛骧不信:“论辈分,我还是你的长辈,你没继续往里头找胡司言,是因驸马告诉你实情,你知道胡司言不在里头才放弃的。” 沐春反驳道:“那伯牙子期是知己,弦断有谁听?你们这种不俗人不明白人生有知己是何种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