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早就命人打听好了徐增寿的活动地点,带着胡善围去抓赌,燕王府的府兵和锦衣卫随行保护。 来到郊外某个田庄的一个非法聚赌窝点,燕王妃命人包围这栋宅子,“踏平这肮脏之地,抓人。” 燕王府府兵踢门而入,赌客们如一窝马蜂,四散逃命。 徐增寿作为一掷千金的常客,已经由老板亲自领到暗室,从地道逃走。 徐增寿钻出地道,自以为脱险了,正要离开,背后却有人说:“狡兔三窟,你这是要往那逃呀?”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徐增寿知道,他没有脱险,相反,他落入了“虎口”。 徐增寿不敢往后看,拔腿就逃。 燕王妃故意放他跑,先开始没有追,等徐增寿跑远了些,才拍马跟上,她将一根绳子打了个结,然后举绳挥舞,像套马的似的,稳准狠的套住了弟弟。 围观的胡善围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谁知燕王妃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策马奔腾,徐增寿被拖在田地里,刚开始还能跟着跑几步,后来实在跟不上了,只得像一块破布似的,任由拖行。 啊! 徐增寿发出阵阵惨叫,衣袍早就散了,连裤子都被泥土拽跑了,光着两条腿,划出两道笔直的平行线。 中间恍惚还有一道浅痕。 胡善围不禁担心:“会不会出事啊!” 沐春像是看戏似的,饶有兴致看燕王妃教训弟弟戒赌:“没事,下了雨,田地泥土松软,他吃些苦头而已,死不了。” 拖行了约两百步,徐增寿衣服都拖没了,只剩下一件贴身短裤,“大姐!大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燕王妃终于停下,问:“不敢什么?” 徐增寿哭道:“不敢赌了!” 燕王妃翻身下马,轻盈利索得像一只燕子,她抽出一把刀,问:“你平时用那只手下注?” 徐增寿哭道:“大姐你要干什么?” 燕王妃说道:“当然是砍了啊,你光说不赌了有什么用?我嫁到燕王府,没法像以前那样盯着你,干脆一了百了,砍了干净。” 徐增寿大呼:“大姐不要啊!” 燕王妃道:“你不说的话,两个手一起砍了!说,那只手?” 徐增寿:“左手!不要啊大姐,我发誓,我真的发誓,不敢了,再也不赌了!” 燕王妃置若罔闻,将徐增寿的左手按在一颗大树上,“你以前也发过誓言,不会再赌,可是呢,你出尔反尔,输完了就找你姐夫借钱。你以为燕王真能瞒得住我?赌博最容易授人把柄,这个祸根不除,将来徐家必定会被你拖到遭遇灭顶之灾!” 围观的沐春有些脸热,他就是利用了徐增寿这个弱点,搞清楚了胡善围未婚夫的下落。 赌博成瘾,的确是大忌,燕王妃这次要来真的了。 徐增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真的不赌了,要是再食言,不用大姐动手,我自己剁手。” 燕王妃道:“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徐增寿哭道:“大姐,请你最后相信我一次。看在我们血脉相连的份上,最后相信我一次!” 徐增寿的乞求终于起了作用,燕王妃有些犹豫,没有下手。 就当徐增寿以为大姐要放过他时,燕王妃蓦地目光一凛,说道:“我暂且相信你一次,可是,你若没有半点惩戒,轻易逃脱责罚,不长记性,将来必定赌瘾重生。这样,我不砍手了,我就砍一根手指头。” 说完,没等徐增寿求饶,燕王妃朝着他的大拇指头,手起刀落! 那一刻,胡善围吓得闭上眼睛。 睁开眼时,看见徐增寿疼得满地打滚,哇呀呀乱叫,黑色泥浆里赫然有一根苍白的手指头! 连沐春都惊呆了:幸亏我没有姐姐! 燕王妃问:“疼吗?” 徐增寿快哭断气了:“疼!”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