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不许,让她等着他。天知道,他有多怕她再次失踪,不告而别?虽然现在已经没人给她出主意,可万一呢?万一她有了通天的本事,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苏慕言等着陆政,直等到用过午膳,陆政才匆匆回来。苏慕言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大厅等他。陆政进里面换了衣服出来,见苏慕言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何事?” 苏慕言顿了顿,鼓了勇气,支吾道:“我~我想把~这些银子带给慕云。”话音刚落,她已红了脸颊。 陆政愕然的看着地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箱银子,蹙了眉头。 “你那日赏我的。”苏慕言小声的嗫嚅。 陆政已记不清什么时候给过她银子了,大约是那日她找他要银子,他第二日吩咐宫人去拿的? 苏慕言对弟弟的这份关心,让陆政既羡慕又嫉妒。可如今苏府又不缺钱,她带这些做什么? “你想给苏慕云,和我说一声,自然会有人把东西送去苏府。黄金白银,什么都行。” 苏慕言摇头:“不,慕云尚且年少,也未立什么功劳,不需要你给那么多的赏赐。这些银子留在我身边,我也用不着,想着给他留着用。”虽然这箱银子也是陆政赏她的,可也算属于她了。 陆政闻言,没有做声,他知道苏慕言把他当外人,他的是他的,和她无关。大约能和她称作家人的只有苏慕云,灵儿,和苏家的其他人。 中秋节,苏慕云并未去书院,而是一早便在家里等着姐姐。如今苏家,十四岁的苏慕云成了当家人。陆政允诺他进禁卫军,允诺他将苏权尸骨葬入祖坟,允诺他不受苏权牵连,可以入仕为官,撑起苏府。 苏慕云幼时曾经崇拜过陆政,立志要做他那样的将军,平定边境,建功立业。若不是两年前兵变,陆政复位,苏慕云便会拜入他的帐下,学着他做一个勇敢的军人。 苏慕言回府,府里的男女老少都是又期盼又紧张。小姐命苦,本应是尊贵的太子妃,却落得阶下囚的命运。虽没有一并获罪,但被皇上要到身边,到如今连个名分都没有。可又听说,皇上独宠小姐,虽没名分,荣宠却比皇后还盛。是以苏府才得以保全,少爷才能入太傅处读书,入禁卫军历练。 小姐难得归家,不止少爷期盼,他们这些下人也是期盼。 苏慕言是跟着陆政回来的,将军府的门匾尚在,府里的老幼皆在大门处候着。见着陆政,纷纷跪下,战战兢兢的模样,看得苏慕言眼睛酸楚。 以往尚有爹爹娘亲在,如今父母俱逝,独留下幼弟张罗她回府的事宜,像出阁的姑娘回娘家似的。可她尚未出嫁,又怎会成了外嫁的女儿? 纵然苏府人多,可主子只剩苏慕言姐弟两个,晚上的团圆饭甚是凄凉。虽饭菜丰富,可桌上只坐着陆政同姐弟二人,倒显冷清。五伯等下人想同苏慕言说说话,可碍于陆政在场,谁也不敢多言,皆避得远远的,战战兢兢的站着。 苏慕言也知因着陆政在,所有人都小心谨慎,不自在,连同苏慕云都话少了许多。幼时,他最喜欢缠着姐姐说笑,如今大了,倒有了稳重的模样。 陆政没把自己当外人,俨然一副归省女婿的姿态,命人抬了厚礼,交给管家。苏慕言没想到他会备礼物,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正对上陆政温柔的目光。 陆政问了一些苏慕云的课业,苏慕云一一作答,又把在禁军里的事粗略的说了一遍。 陆政点头:“左忠也算你半个姐夫,想来你跟着他也不会受苦。” 苏慕云倒不希望被特殊对待,他想锻炼本事,就应抛开裙带关系。 左忠这人还算公正,并未徇私,平素与他话也不多,只是叫他好好学习,莫要辜负皇恩。禁军里的侍卫,闲来无事说话时,说到左统领的夫人,皆用‘悍妇’来比喻。苏慕云倒不赞同,灵儿虽然性子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