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也不知道,只能无措的望着姐姐。 世人都传陆政性子暴虐,喜怒无常,苏慕云曾经也这般认为。可自从跟着郑书敖回云都见到陆政后,倒鲜少见他发脾气。 陆政来看过他几次,虽沉着脸,但性子还算温和。陆政总是坐在姐姐出嫁前住的院子里,同他饮酒,他总是会问苏慕云一些关于他姐姐的事情。小时候的,长大后的,在郦都的,他通通想知道。 苏慕云自然不会都说,只捡了幼时和姐姐相处的事情说了说,也不一定是说给陆政听,也像是一种回忆。 陆政在苏慕云面前毫无防备,常常喝到昏睡过去,睡前还在念叨着让他继续讲。男人或许比较了解男人,苏慕云看得出来,陆政很爱苏慕言,比秦豫犹甚。 陆政喝多了酒,尚且清醒的时候,也会给他讲苏慕言的事。比如某年某月某日,苏慕言在哪条街上看戏,虽然戴着纱帽,可他还是能一眼认出。比如将军府后院的外墙上,刻着很多模糊了的字,都是关于苏慕言的。苏慕云曾好奇的翻过墙去看,斑驳的砖墙上果然刻满了字,密密麻麻的全是思念。 比如在阳城时,他的脑海里曾有过大胆的想法,他想带着苏慕言走,离开君国,走的远远的。隐姓埋名,再也不去管家国天下,陆家的江山。他把天下让给秦豫,只要苏慕言跟他走。可他问过苏慕言,问她爱秦豫吗?她说爱,那个字,让他的期冀支离破碎,让他的计划在心里腐烂。 她爱秦豫,他带不走她,所以他留下,连江山一并夺回。 第81章 淋雨 苏慕言想起左忠的话,陆政除了是九五至尊,还是一个男人,一个会嫉妒会小心眼的男人。他刚刚的那一下,不过是在同她置气。 苏慕云不明所以的望着陆政,大概想到什么,忽然说道:“皇上,我快要成年了,想去军营历练历练。” 苏府的子侄自幼在军营历练,直到苏府被封,同宗受了牵连,才从军营离开。苏慕云想参军,一是为了重振苏府,二是为了苏权。 苏慕言听他说到军营,一阵胆寒,想着他就是在战场上失踪的,心里万分不赞同他的想法。 陆政倒是很赞同把少年扔在军营里历练历练,可如今郑书敖是大将军,苏慕云进去了,少不得郑书敖照拂,这是陆政极其不愿见到的。 “军营就罢了,免得你姐姐担心,若是出了差池,她又要同朕闹。” 苏慕言看着他,他的语气极其亲昵,倒不像还在同她置气的样子。 苏慕云闻言,失落的耷拉下脑袋,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又听得陆政道:“不过你可以跟着左忠,禁卫军也同样能锻炼人。” 苏慕云闻言,眼睛一亮,若是能进禁军更好,这样他就有机会保护姐姐了。 “谢皇上。”苏慕云感激的望着陆政,又看了看苏慕言,嘴角挂着笑意。 苏慕言怔怔的望着陆政,神色复杂,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他不是恨父亲母亲,恨苏家,又怎会对弟弟如此关照?仅凭他喜欢她?她又值得他这般么? 苏慕言又瞅瞅弟弟,也是不解,苏慕云真是个单纯的少年,母亲死在皇宫,父亲不明不白的死在天牢,他还能对陆政毫无芥蒂,他是怎么做到的? 苏慕言本想同弟弟说会儿话,可陆政不许,因为他看湖里荷花正盛,便叫她陪着游园。皇宫内院,苏慕云自然不能跟着,陆政便让左忠带他先去禁军营里报道。 支走了苏慕云,陆政道:“言言,我说过让你别碰针线,你怎么就不听?” 苏慕言道:“整日里在宫里待着,无所事事,烦闷的慌。” 以往她也是闲不住,苏夫人总劝说她,让她在家里学刺绣,打发光阴。她嘴上应着,却常常趁苏夫人不在家,出门逛去。有时带上弟弟,有时一个人,有时同凌落她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