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越说声音越轻,神情也愈来愈发恍惚。 “哦?朕对她如何不同?皇后又是如何帮她换种身份?”陆政一脸玩味的问道。 郑书颜心内紧张,忙行了礼说道:“臣妾以为皇上是喜欢慕言那种美丽柔顺的女孩,臣妾可以让父亲收慕言为义女,为她改名换姓~” “皇后的好意,朕心领了。苏慕言永远是苏慕言,朕不需要她做朕的妃子。”陆政掷地有声,不悦的皱了眉头,打断皇后的话。 苏慕言闻言,多少有些委屈,她虽然也不想做陆政的妃子,可是陆政如此轻薄的看待她,多少伤了她的自尊与骄傲。 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让他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和**无异,都是没有名分的陪男人。 况且这种侍寝不是一朝一夕的冲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可以终结。 在陆政的面前,她终究是个弱者,她也曾像郑书颜以为的那样,觉得陆政对她多少有些不同。 他在与她缱绻温存时,也会意乱情迷,或温柔或霸道的,让她在那一刻感觉到了爱意。 男人果然不可靠,床上床下判若两人。 苏慕言笑笑,掩饰了内心的失落与不快,跪到地上,道:“慕言没有非分之想,只想像普通宫人一样,为奴为婢,伺候主子。如若娘娘顾念旧情,还望娘娘开恩,待奴婢年满,放奴婢出宫。” 郑书颜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慕言,内心多少有些愧疚,她本就有试探的意味,如今见陆政的态度,和苏慕言的态度,似乎没有想在一起的想法。 而且陆政的态度,似乎也可以让苏慕言死了心,生了嫌隙。 郑书颜又看了眼陆政,若如是普通宫人的请求,她都做的了主。可是苏慕言不同,她是陆政的女人,她的去留,由陆政决定。 郑书颜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酸酸的,不太舒服。 陆政起身,看了眼地上的苏慕言,沉声道:“跟朕回宫。” 苏慕言身子一怔,忙向郑书颜行礼告退。 陆政沉着脸,心中不快,为苏慕言的那句年满出宫,也为郑书颜的那句为她换种身份。 他和苏慕言之前无关身份的介怀,他与她,除非失了忆,忘记了悲伤的过往。他们之间没有苏权,没有秦豫,只有他与她,他的言言,她的政哥哥,才能一起,陪伴守候。 郑书颜想要多多的挽留陆政,陆政不为所动,深深的看了眼身侧的苏慕言,便大步离去,苏慕言只得快步跟上。 从中宫出来,路过花园,云都花开,四季不败。 花园的中心有一处清澈的湖水,湖中心荷叶连连,零星点缀着些荷花。 陆政驻了脚步,回身,苏慕言也驻了脚步。 陆政道:“苏慕言,去给朕摘几朵荷花,插在朕的书案上。” 苏慕言望一眼远处的荷花,荷花开在湖中央,湖岸没有小舟停靠。 她知道陆政又在故意为难她,她不会游泳,如何去采。 “谁也不许帮她!”这话是说给身后的宫人们听的。 “是!” 陆政不再看她,大步离去。 宫人们也小心翼翼的跟随,有好心的与她擦肩,在她耳边悄声低语:“苏姑娘,湖水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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