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天色微微亮,天枢道长手中拿着一个招魂铃不停的来回走动,叮叮当当作响,尤为刺耳。 “每人退开十米开外,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过来!” 天枢道长一脸凝重,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咒语。 “夫君!”陆凝一只手握住了戚曜的胳膊,手心里全是汗珠。 “别怕,有为夫在这陪着你。”戚曜深吸口气,紧紧的抱住了陆凝,在一阵急促的招魂铃声下,戚曜才松开了手。 皇宫内已经乱成一团,而信阳长公主一直在宫内,至今还一头雾水的陪着裕圣帝。 “皇兄,今夜似乎有些不太平啊。” 信阳长公主捂着胸口,那里一阵阵的跳着,眼皮一直在跳,“皇兄,林恩不会有事吧,还有凝姐儿,我这心跳的实在厉害。” 信阳长公主焦急的走来走去,紧张不安的看着裕圣帝。 耳边是一阵刀光剑影,噼里啪啦,近在咫尺的感觉。 信阳长公主嗓子一紧,“皇兄?” 一直沉默不语的裕圣帝将杯中的酒递到嘴边,“论成败,今夜必将会有一个结果,信阳,你怕不怕?” 信阳长公主一听裕圣帝的语气,心里的恐惧反而减少不少,逐渐变的安稳,摇了摇头,“信阳不怕,这么多年来信仰一直提心吊胆睡不好,如今终于可以解脱了,信阳始终相信,自古邪不胜正!” 裕圣帝笑了笑,走到桌子旁,“不如陪皇兄下一盘如何,这么多年了,你我二人何曾如今闲情逸致的下过棋?” 说着,裕圣帝自顾自的将一枚黑色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信阳长公主一颗心逐渐安定,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了,连连走到桌子前,捡起一颗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两人谁也没说一句话,始终沉默着,棋子落地清脆响声尤为悦耳。 一个多时辰后,一名侍卫走上前,“回皇上话,已将全部叛党捉拿。” 裕圣帝手里的棋子啪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上,隐隐有些激动。 “是谁出手帮了朕?” “是东楚的季大人,季大人让属下务必转告皇上,减少杀戮,留一条命。” 裕圣帝眯着的眸子缓缓睁开,点了点头,“先将这些人全部打入天牢,废除武功挑断脚筋,严加看守!” “是,属下告退。” “皇兄,咱们如今真的欠了东楚天大的人情,这个情怕是难还啊。”信阳长公主一脸苦恼。 裕圣帝瞧了眼信阳长公主,总觉得有几分亏欠,“你不必担心,这位季大人是受了东楚皇帝的命令行事,当初朕送给东楚皇帝一物,东楚皇帝不过是还个人情罢了。” 信阳长公主挑眉,“我倒是好奇了,什么样的物件能耗费东楚皇帝这么大手笔。” 裕圣帝笑了笑,“日后有机会你就知道了。” “皇兄,我想去看看凝姐儿,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信阳长公主说着就要去找陆凝,却被裕圣帝拦住了。 “信阳......”裕圣帝忽然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好一会才道,“今日拜堂成亲的并非凝儿,而是凝儿的替身。” 信阳长公主一头雾水,“皇兄,你说什么呐,我是亲眼看着凝儿拜堂的,不是凝儿又是谁?” “你先坐下,朕慢慢跟你说。”裕圣帝将信阳长公主扶在座位上,然后一鼓作气将陆凝和苏晗的事告诉了信阳长公主。 半个时辰后,信阳长公主惊呆了,“这......这怎么可能呢,皇兄一定是在骗我。” “如今人就在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