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颍伯夫人厌恶的蹙眉,眸中划过一丝不耐,“让她进来吧。” 芷姨娘是魏妧的生母,生的妖娆多姿,柔媚娇俏,这么多年一直陪伴在川颍伯身边。 这些年一直是个低调的性子,不过近来,因为魏妧的缘故,隐隐有些大出风头,每日跟着魏妧去敏淑长公主那里请安,敏淑长公主对芷姨娘也是十分满意。 魏翊不悦,“母亲,芷姨娘是不是又给父亲上眼药了?这么多天了,女儿一次也没见父亲来过,岂有此理!” 川颍伯夫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比起操劳家务,养儿育女,无暇顾及旁的,芷姨娘趁机抓住了川颍伯的心。 近日又有长公主护着,根本没有川颍伯夫人说话的余地。 魏翊把玩着手指,眼角瞄了眼进门的女子,大约三十出头,风韵犹存眉梢是一股媚态,一身浅红色长裙摇曳至地,举手投足越发妖娆妩媚。 “婢妾给夫人郡主请安。”芷姨娘轻灵悦耳动人的声音听着直叫人酥了三分。 川颍伯夫人蹙了蹙眉,这幅弱不经风的样子看着就叫人反胃,厌恶的摆摆手,“起来吧。” “多谢夫人。”芷姨娘站起来时,身子晃了下,丫鬟赶紧扶着,“姨娘,小心!” 川颍伯夫人皱眉,“又出什么幺蛾子?若是身子不适,就回去好好呆着,没得惹人厌烦。” “夫人,婢妾……”芷姨娘好似受了惊吓,捂着小腹有些惊慌失措。 “阿芷?”川颍伯急匆匆的走进屋子里,一手扶着芷姨娘,仔细打量一圈,芷姨娘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红了眼眶拽着川颍伯的胳膊瑟瑟发抖。 川颍伯夫人拧紧了眉。 “老爷,婢妾没事。”芷姨娘嘴上说着没事,眼神却不自觉的瞟向了川颍伯夫人,害怕极了。 川颍伯立即大怒,对着川颍伯夫人没好气道,“夫人的心怎么如此歹毒?阿芷身怀有孕,你却处处刁难她,到底是何居心,你这个毒妇!” 川颍伯夫人愣了下,身怀有孕? 魏翊蹙眉,“父亲,芷姨娘前脚刚来说了不过一句话,脚下没站稳,不怪母亲,女儿亲眼看着呢,况且芷姨娘怀身子的事,母亲根本不知晓。” 川颍伯没好气瞪了眼魏翊,“混账!我是你父亲,你竟敢顶嘴?肚子里的也是你弟弟,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跟你母亲一样,颠倒黑白?” 魏翊愣了下,川颍伯两个月没见怎么变化这么多,从前不说有多么疼爱,却也没有这样严厉的时候。 更别提当众训斥自己了,魏翊委屈极了。 “老爷,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别对着孩子,芷姨娘坏身子的事,妾身确实不知情,这院子里的丫鬟都可以作证!” 芷姨娘拽了拽川颍伯的胳膊,柔柔道,“老爷,这件事真的跟夫人无关,是妾身自己不小心扭了脚,没站稳。” 芷姨娘故作一副隐忍的模样,小脸抽成一团,眼眸含泪摇摇欲坠的样子。 川颍伯夫人这段时间来京都憋了多少气,这个贱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就敢给给川颍伯上眼药,下绊子,真是岂有此理。 “你!” “我倒是好奇了,芷姨娘刚从祖母那里请安回来,既然知道身子不适,又何必强撑着,祖母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姨娘为伯府繁衍子嗣是功臣,姨娘几日都未来过,怎么今儿就这么巧,姨娘前脚一来,父亲后脚就来了。” 魏翊不是个傻的,敏淑长公主没少教她后宅阴私,这种手段她见得多了。 川颍伯夫人咽下后半句话,静静抿着唇。 芷姨娘刚要开口,魏翊又道,“况且,母亲连日来为操持家务和本郡主的婚事,根本无暇顾及姨娘,姨娘可都解释一二?身子不适,就别到处乱晃,省的父亲担心。” 魏翊这番话说的芷姨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连带着川颍伯也有点怀疑。 “大姐你误会了,姨娘就是见母亲忙不过来,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