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曜连打数个喷嚏,意识到不妙,眼皮一直在跳,静心经抄的也越来越不像样。 “卫然!” 戚曜唤了声,卫然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不敢看着戚曜,躲躲闪闪。 “苏府那边怎么样了?” 卫然叫苦不迭,戚曜一下子就猜中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苏家昨日宴请了不少夫人小姐,主子!”卫然咬咬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主子,凌三夫人这几日都在忙着各家公子,邀请的夫人均是家里有一位待娶亲的少爷。” 戚曜手一抖,一滴墨洒在了宣纸上,刚抄好的半篇静心经就这么毁了。 “你说什么?”戚曜一字一顿脸色阴沉堪比笔尖下的墨。 戚曜想想总觉得哪里古怪,一直说不上来,现在忽然茅塞顿开。 “这么重要的事,怎不早点禀报?” 戚曜站起身二话不说就要往外走,卫然拦都拦不住。 “爷?天这么黑了,您还在禁足呐。” 话未落,戚曜踮起脚尖,运足了功力,一路踏在房檐上,与黑夜几乎融为一体,行踪鬼魅。 浔王府离苏府并不远,有卫津接应,混进苏府根本不是难事,戚曜强忍着怒气站在凝雅阁屋顶,掀开了一块瓦片,透着光能瞧见里面,苏晗正坐在灯下绣着衣裳,娴静淑雅,灯光柔柔的打在她的脸上,越发的温婉,与平日里的张牙舞抓不同。 戚曜看着看着气就消了一大半,这许是误会,明儿一早,他就上门提亲,戚曜看了一会就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清晨,戚曜就去了浔王的院子,浔王睡梦中被吵醒,没好气的破口大骂。 “这孽障又想干什么!”浔王骂骂咧咧的穿好衣服,戚曜站在门外心急如焚。 “王爷!”梅侧妃有些不悦,娇滴滴地搂住浔王的腰,满脸不舍,“世子也太不懂事了,王爷好不容易睡个早觉不必上朝,妾身倒是无所谓,妾身心疼王爷。” 梅侧妃长的娇小玲珑,身姿饱满,欲语还羞的模样成功的挑逗了浔王,粉嫩的肩膀处一根带子斜斜的挎着,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浔王看的一阵心猿意马,恨不得马上扑倒梅侧妃。 “砰!”戚曜一脚就踹开了房门,房门摇摇欲坠可见力道多大,仅隔着一道屏风,梅侧妃惊的直往浔王怀里缩。 “逆子!”浔王气的暴跳如雷,接二连三的被打断好事,气的差点崩起来。 “王爷……”梅侧妃赶紧捂紧了身子,脸色吓得发白,委屈的紧咬着唇。 “父王,本世子提醒过你,有要紧的事,腻歪了一个晚上也不差这一会吧,梅侧妃,本世子借父王一用。” 梅侧妃脸色尴尬的青一阵白一阵,青天白日的,这话要是传出去,梅侧妃肯定担上一个狐媚惑主的名声。 浔王被儿子嘲笑也不是第一次了,倒是很淡定,转身安慰了梅侧妃,就出去了。 “说吧,找本王什么事,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绝不饶你!” 戚曜邪邪一笑,“大清早的扰了父王美梦自然是有急事,关乎本世子终身大事,父王快叫王妃备好聘礼,本世子要上门提亲。” 浔王愣了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次,本王没听错吧,是哪家的女儿?” “王爷,王爷,宫里来懿旨了,人已经在二门了。” 浔王愣了下,这会不会太早些,宫门刚一开,懿旨就出来了。 戚曜眼皮忽然跳了跳,“本世子还有事,先进宫一趟,回来再说。” “放肆!这可是懿旨!”浔王拦住了戚曜,天大的事也不及接旨重要。 “奉天承运,今闻浔王府嫡子戚曜乃皇家尊贵世子,至今未娶,哀家特赐连郡王府嫡长女端庄贤淑,敬敏有加,与尔等甚为匹配,乃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