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傅来音带着礼物去看卢叔德,也诚实地告知了自己的迷茫。 卢老头子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鲁迅文集来,“去看。” 傅来音被关在书房看了一下午。 鲁迅的文章傅来音看过几遍,卢叔德今天给的也是傅来音看过的。但鲁迅写的东西,不是靠看的遍数多就能明白多,鲁先生文章里的热血与寒冷,你非得亲身遇上了,才懂一字一词的雷霆万钧。 傅来音被砸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卢叔德是懂她的,既懂又欣赏,不然不会大三就应了她一声“老师”。但傅来音又太年轻了,面对的诱惑多,一不小心就陷进去。 谨言小学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大boss,乌托邦,傅来音享受的一切那里都有——与世隔绝,学生乖巧,同事和睦,生活顺遂,风景绝美。 喝茶读诗,焚香画画,对花对月……这样的生活,哪个文人不羡慕?傅来音自然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卢叔德一听就知道她贪恋的是什么,给她看鲁迅文集就是打醒她。 世人常说:“难得糊涂。” 卢叔德是个学文的硬汉,偏要直面清醒。他的学生,他也看不得她糊涂。 华灯初上,傅来音从书房出来,卢叔德正在摆碗筷。 傅来音说:“我懂您的意思了。” “那你的决定呢?” “我会跟史叔叔说。”顿了顿,“再让我上一学期吧,学生们频繁换老师不太好。” 卢叔德由她了。 厨房有人炒菜,傅来音示意,有些纳闷:卢老师独居多年,炒菜的是谁? 卢叔德将碗筷摆好,给其中一方斟了酒,说:“启伦的战友。” 傅来音一顿。卢老师有一个独子,叫卢启伦,是当兵的,前几年死于秘密任务。 “他的战友们可怜我一个糟老头子,每年轮流来看我。我拒绝了好几次,不听劝,雷打不动,就随他们去了。”笑了笑,“常常有人过来陪喝酒,挺好。” 说话间,厨房的人端菜走出来,傅来音吃了一惊:“陆霄?” 卢叔德才想起来——哦,陆霄就住在旦河村,谨言小学在旦河村,两个人能认识再正常不过。 “好极,省得我介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昨晚到现在,两章肝完,要猝死了。 提前发了,我睡觉去了 第19章 喝醉酒的男人呀 人生何处不相逢。傅来音没想到两个人还有这层关系。 卢叔德让两人入座,对傅来音道:“今天陪我喝点儿?” 傅来音是能喝酒的,酒量还不错。只是绝不在外人面前喝。 傅来音看了一眼陆霄。 卢叔德笑:“你别看他,他比不得你,啤酒一瓶,白酒一杯,必倒。” 这倒是傅来音没想到的。 “那就喝点儿。”傅来音也不扭捏,“陪您喝尽兴。” 卢叔德睹物思人,今天想醉一场,傅来音懂。 卢叔德笑着开了一瓶白的,斟满三个一两白酒杯,对陆霄道:“量力而行,我们三个小酌一下。” 开始的时候,卢叔德和傅来音聊了聊学校的事,陆霄在一旁听着,杯里的酒一点儿没动。 后来讲到卢启伦,老人已经有点儿醉意,脸颊微红,眼神浑浊,他笑:“为国而死,死得光荣,这是最好的死法。” 傅来音接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