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挺好笑,掀起眼皮瞧他:“你一万年单身汉,对这些还有研究?” 易辉冷嗤,相当不屑:“谁还没年轻过?” 曲怀瑾不理会,瞪直了眼和手上的羊肉块较劲儿,捣鼓了四五分钟也没能穿进一块去。那师兄看不过去,伸手夺了过去:“我来我来,力气小就准备调料去,少在这儿添乱,到时候扎了手你们家那位又得心疼。” “不是,和我说话你老提他做什么?”她问。 “我这不是操心吗?我那哥们活了这么三十几年,头一回为了追一姑娘兄弟都不认了,赶巧我俩也挺熟,这线于情于理都该我牵。” “瞎操心!” 易辉头也不抬,三两下穿了一串扔进小盆里:“我算是看明白了,老沐就是真生气也不会拿你出,兜来转去,那气还得撒在我这老好人身上,我寻思着与其受这糊涂气,不如干脆撮合你俩,浑闹直闹都是你们屋里的事,烧不到我这儿,也能落个清净。” 曲怀瑾不想理,背过身,拿了一篮子蔬菜搁在膝盖上,低头做事了。 爱热闹的一伙同事再拿她说笑了几句,也转头说了别的,或讨论生活琐事,或研究工作,三两凑在一起,各说各的。 过会儿,易辉又不着痕迹拿手肘撞她胳膊。 头两次,她没理,权当不知道。 那师兄也够坚持不懈,接连又撞了几次,曲怀瑾不耐,抬头就是一瞪眼:“又干嘛?” 易辉左右瞅了两眼,确定没人瞧这边,才又神秘兮兮低头小声询问:“他上海那边的房子找着合适的买家了,这事儿你知道不?” 她略略吃惊,顿了手上动作:“什么时候?” “前天。” “他没和我说过……” “得了吧,你那两天见了他溜得比什么都快,人就是想和你商量也逮不到人。” 曲怀瑾抿抿嘴,拿了根韭菜在手里晃着:“我哪儿知道他真能卖了?” 易辉摇头轻笑:“他什么性子你不比谁都清楚?做了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要我说,你要是不反感上海那边,等他交流期结束,和他过去呗,那房子地段好,卖了可惜,工作也稳定,都干出名声了,过来反倒委屈了。” “我让他别卖了,辞呈也没让他递,他不肯听。” “都是你一句话的事,他这是怕你铁了心要留在x市,你又不肯给个准信,人家那是为了表真心,断了自己的前途,就为证明没什么比你重要,心意到了就成,你还真想让他留在这边?” 曲怀瑾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易辉声音拔高几分,几个同事看过来,他尴尬笑了几声,暗戳戳又压低一些,“你可想清楚,他奋斗了小半辈子才到这一步,现在说放就放,谁看了都觉得可惜,表面上看着他这几年过得一帆风顺,吃了多少苦还是只有自己知道,谁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过来的。” 等了一阵,见她不答话,易辉继续道:“那份辞呈现在还压在他们院长办公室,那边有意挽留,房子手续还没办,趁来得及,你尽早做个决定,要是你拿不定主意,就找他商量商量,把话说开,是去是留,都说清楚,老这么拖着,对谁都不好。” “……” “说句话啊你倒是。”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 “所以你怎么打算的?” 曲怀瑾叹了一声,往前一趴,下巴搭在石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