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高万丈,不叫白虎抬头望”,这里乃是天生的白虎煞,故而才会如此荒凉,毕竟白虎抬头煞,轻则血光破财,重则人身伤亡,久而久之,自然没人敢继续留在这里。 葛大师见罗甜特意点出了这白虎煞,忙问道:“怎么,这白虎煞是天然而成,和江一庆并没有什么关系啊,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其实前头葛师兄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想法,但是没见到具体情况,终究是不能确定的,现在看到了之后,我才勉强确定了面前这个局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省非和潘易都是大喜过望,原本还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呢,却是没想到小师弟请回来的这个帮手竟然如此给力,这回可真是天佑八卦堂了。 罗甜指点着面前的山形道:“我也是占了师门的便宜罢了,此人非常善于布阵,而且善于布连环阵,这里,他布下的是一个名叫‘九蛟绝杀阵’的阵法。” “九蛟绝杀阵?”众人都纷纷摇头,表示从未听闻。 “蛟千年而化龙,然而这处山脉的蛟却因为有白虎的长年压制,不仅没能成功化龙,反而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彻底被灭,徒留一丝满含怨恨之心的意识还残存此处,此人借由蛟灵化龙失败的怨念布下这个杀局,而且还将白虎煞融入其中,二者相争多年,本就水火不容,同在一阵更是引发巨大的动荡,所以这里的气场才会紊乱成这样,并非是九蛟阵一阵之功,而是二者叠加的后果。”罗甜借由天眼之力,轻松得便瞧出那微弱的蛟灵意识,然而虽然只是一丝残念,其中所含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怨恨与不甘竟是浓烈到差点侵袭了罗甜,默默从玉佩之后引出了一丝福运护体之后,罗甜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罗甜脸色的突然变化自然是被在场众人收入眼中,“罗甜,你这是怎么了?”葛大师关切问道。 罗甜神色凝重,“我原本认为是那人借了蛟灵一丝残念布下了这个九蛟绝杀局,但是我刚刚查探了一下,蛟灵虽然只残留一丝意识,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弱小之感,难道是被这个阵法给滋养了?” 张省非飞脸色很不好看:“江一庆天分如此惊人,却一心要往歪门邪道上走,可惜啊!” 罗甜只当张省非是在心疼人才而已,八卦堂的人却很明白堂主这声“可惜”究竟是什么意思。 相师一门,最忌讳的便是走歪门邪道者。就如同古董一行最忌讳的便是造假之人一样,但凡有这样的人出现,一旦确定此人极度危险并且死不悔改之后,道上就可以下“灭杀令”了,所以张省非才会说一声可惜。 罗甜又往前走了两步,感受了一下这里狂乱的气场之后,脸色也越发沉重起来。这个江一庆还真是丧心病狂,这个阵法就算到时候撤掉,对此地的风水伤害也是极大的,可以说,这儿,估计这二十年都不适合有人来了,否则,轻者见血,重者丧命。罗甜没什么宏愿,也做不到像大和尚那样普度众生,可是江一庆这样阴狠毒辣的手法也是惹毛她了。 你嚣张是吧!你狂傲是吧!你自认天才是吧! 那可就别怪她拿着金手指欺负人了。 来之前,罗甜原本是打算直接破了这九蛟绝杀阵的,毕竟她那几乎无所不包的书上已经讲明了如何破局,就算没有,罗甜也可以通过天眼寻找出阵眼继而破局,无非是损耗更大罢了。但是现在,罗甜改变想法了。 “张师兄,你可让周围人警戒了,说实在的,那江一庆如此狡猾,我怕他到时候狗急跳墙。” 张省非颔首道:“小友放心,确定今天要来这里之后,我就让香城的几位相师‘陪’在了江一庆身边,再加上昨天我们破了他的杀破狼阵,只怕他这会儿正在着急这个呢。”张省非行事素来缜密,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错误。 “那就好,三位师兄,原本我是打算直接破了这九蛟阵的,我师父当年也曾随口说了几句,”该瞎编的时候就得瞎编,说她有一个世外高人的师父总比说她身怀重宝来的安全吧,“但是既然这又是一个阵中阵,我倒是有了个新想法,他既然布下了这个阵中阵,我自然也该以阵法回击他,这才算得上是礼尚往来嘛。” “这个好,罗甜,你有什么想法?”葛大师急匆匆问道。 “混元两仪阵。” “混元两仪阵?” “可是此阵法不是早就失传多年了吗?” “还真是祖师爷庇佑,小友居然知道这失传多年的阵法。” 混元指的是元气未分,混沌为一的元气之始,两仪即是阴阳。混元两仪阵变化万千,千百年流传下来,从未有一人穷尽其中变化,而罗甜今天要布下的这一种,并不是杀阵,换句她那个时候的话说,大概就是个无限回血的奶吧。 杀阵难布,但是罗甜要布这一种却并不难,真正难的地方在于她要在混乱不堪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