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饰,不像人数变动频繁的模样,四周也丝毫没有危机感。 太奇怪了……明月辉疾步又走了一圈,发现吴王翎与王家的人几乎都不见了。 司马沅本要她一个时辰之后才打开锦囊,可还没到一个时辰,明月辉就忍不住了。 又不是上面有什么不到一个小时就消散不去的毒药。 明月辉吐槽。 于是大着胆子拆开了锦囊,只见里面放了一张纸条,她揉开一看,是司马沅的字迹。 他本身写字已经挺好看的了,在明月辉面前,老是写得歪歪扭扭的,就跟最初教他认字的时候一样: 【余出事后,挟持女眷与家人子,不从即杀之。】 明月辉瞪大了眼睛,手攥着纸条,不停地微微发抖。 原来司马沅是这个意思,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连他都没有信心此次能够赢得了,所以他以身做饵,把做安全的地方留给了她。 这里全是南羽军,是整个句容围场最安全的地方了。 这些人根本就不需要明月辉来照顾,她们全是出事之后,司马沅为明月辉铺的后路…… 她也终于明白,那天他最后火热的拥抱意味着什么了。 他到最后都没有真正碰她,他爱她,却不碰她,只是为了她以后若是二嫁,夫君也能不嫌了她…… 可笑,他死了她还二嫁给鬼啊! 明月辉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脑补过多,她非但没有被自己的脑补感动到,还非常想揍司马沅……是的,就是那种把他一只脚掉起来,使劲揍他屁股的那种揍。 死熊孩子,无论块头有多大,都是死熊孩子! “殿下,殿下,你去哪里?”陈凉真发现明月辉在找马,连忙追了过去。 “皮痒了,想去练两把手,你将本宫的箭囊拿来。”明月辉瞥了她一眼,快步走向营帐。 陈凉真一听,如临大敌地点了点头,又环伺左右,生怕自己的异样被注意到了。 “殿下请。” 明月辉信任她,有很多事都与她说了,这一次她也参与了不少准备。比如说明月辉箭囊中的箭羽,都淬了毒药。箭囊的暗格里,堆放了突发事件必需的一些物资。 明月辉挑了事先准备好的良驹,陈凉真将箭囊背到了她的身后。 “殿下,世家公子也好,王孙贵族也罢,除了汝南王司马辞,其余的都已参与围猎。”陈凉真向她轻声报告,“清河王与世子也去了,不过与陛下不是一个方向。” 明月辉点了点头,此次围猎,有名有姓的世家贵族基本都在了,除了谢如卿。 那个男人在宫廷里,陪着他的葳蕤杂草。 他本就被世家驱逐,这一次的围猎,他的身份也太过尴尬了,遂没有参加。 明月辉叹了口气,没有参加也好,由他坐镇太初宫,怎么也出不了事。 明月辉可以不放心司马沅,甚至不放心沈南风,可是谢如卿,她是由心底里信任的。 “我走了,你保重。”明月辉翻身上马,她换下了一套朴素劲装,待走到林子深处,戴上人|皮|面|具,更无人知晓她是谁。 “殿下……平安归来便好。”陈凉真咬了咬牙,“此处,凉真为殿下守住,守好!” “集结好南羽军,若是见到信号,便按着信号过来。我会在去路留下木心粉,你分得清楚。”明月辉揉了揉陈凉真脑袋,“傻丫头,别担心,本宫还等着你生孩子来给本宫抱呢。” 陈凉真俏脸一红,支支吾吾,“凉真……凉真一定为殿下生孩子!” 她又垂下头,以明月辉差点也听不清的声音红着脸喃喃,“找好人选了,他说围猎过后就跟我生……” “傻丫头。”明月辉再次宠溺地说。 陈凉真继续脸红,沉溺在了幸福的海洋。 ……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明月辉已经走远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 …… 陆采薇一路上不敢紧跟,皇帝左右有太多侍从,她假意跟着几名市井家人子一起打猎,以强势引导她们,成为了这几人中的话语主导者。 她熟读兵法,实战又不差,不紧不慢地跟着皇帝的队伍,总是离了一定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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