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女的生意飘了过来,略带了几分恶意。 “还给我,还给我!”程念韫提着裙子追了过去。 两人追及此处,那少女背着身子跳上了阶梯,程念韫垫脚一跃, 那少女避之不及,穗子滑了手,直接掷了出去。 穗子并着上面的玉佩打着了枝头的冷梅,减缓了速度,直直打落在明月辉肩头。 那事情太突然了,上前开道的宫人们一阵惊惶。 明月辉的肩头被红梅与雪水浸染,一下子红了起来,仿佛被打出了鲜血一般。 “大胆!”陈凉真还真以为明月辉肩头被打出了血,一个健步冲了出去,直直握住了那家人子的手。 那家人子料想扔到了人,还没回头便被人擒拿住了,心头一阵火气,“我舅父乃前朝王丞相,叔父庾冰官拜太傅,我父亲——” 那少女还没说完,就听一个声音凑近了道,“巧得很了,本宫的叔父也为前朝右相,看来本宫与这位家人子颇为有缘呐。” 少女反应过来,身子颤抖起来,她意识到了自己砸到了什么人,连转过头来的勇气都没有。 正在这时,掌事姑姑从远处跑了过来,朝明月辉磕头跪拜,“婆子行事不力,还望皇后娘娘责罚!” “看来是陛下赐予你们的权力还不够大,管不住这些家世厚重的家人子啊。”刚刚那一砸把明月辉砸醒了,她抚掌叹息。 少女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不妨这样吧,由本宫去跟叔父说叨说叨,或许叔父有这个能耐,能在王左丞面前卖个面子,让他好好来管教一下这个家世如、此、了、得的侄女儿咯~”明月辉拂了拂身上的红梅,对着那少女绕了半圈。 “不,不……”那少女脚使劲缩着,她的眼里充满了惊惶,“啊……啊——” 有一根弦突然绷断了,那少女晕了过去。 “啧,真不经吓。”明月辉撇了撇嘴,她最讨厌依仗着家世仗势欺人的人了。以往程念韫家的恶奴便这样欺负过司马沅,现在程念韫被别人欺负,明月辉倒不是想要帮她,只是看不惯这种行径。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程念韫想要抬头,又不敢抬头,跪在地上行着大礼。 “此事你本无错,凡是不必如此谨小慎微,同为家人子,以后的出路可谁都说不准呢。”明月辉道。 是啊,刚那位炮灰可不在剧情妃里面,程念韫的剧情在游戏里面排不上前三,前五是有的。 在宫里,家世比不上皇帝的宠爱,失了宠,再好的家世也挽救不回来。 言罢,明月辉转身而去,贺氏跟上,唠叨着这大冷天别冻着了身子。沈忌则蹲下了身子,捡起了那枚沾了雪水的玉佩穗子。 他眉头皱得很重,一步步走到了程念韫面前,弯下了腰。 随着她的动作,程念韫整个人都颤了一颤。 “这不是我的穗子么?”沈忌道。 程念韫把头低得很低,卑微到了尘埃里。 “之前在京口,你父兄欺负你,我打马看见了,便路见不平。”沈忌回忆道,“那是是个郎君也会做的事,你不必挂心,也不必特意收着我的穗子。” 程念韫咬了咬唇,鼻子有些堵。 “记住,你是陛下的女郎,不能收着别的郎君的东西,知道吗?”沈忌这些事还是分得清的,他将玉佩塞到程念韫的手里,“是块好玉,穗子配不上,换个好穗子吧。” 程念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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