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分明娘娘和陛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而眼前恍如谪仙的某人,不过……不过是前面一任废帝留下的一地处理不了的狼藉而已。 “殿下,沈世子与贺夫人到了。”宫人通报。 明月辉再度起了来,回头瞧了一眼自顾自喝茶的谢如卿,“我去去就来。” “嗯。”谢如卿饮了一口茶,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无比自然,也无比妥帖。 明月辉忽然就有点后悔跟他说这句话了,就好像……自己真和他有什么一般……这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太奇怪了。 她扶了扶额头上前奔走,她必须得快一点拔第二根针才行,她不忍去伤害谢如卿,那便从源头开始遏制吧。 …… 这是明月辉第一次见到贺夫人,听说贺夫人乃清河王沈南风的义母,对他有养育之恩,遂清河王将她视作母亲侍奉。 “民妇拜见娘娘。”贺夫人端端正正地向明月辉行了大礼。 贺夫人不美,甚至身材有些粗壮,行止却意外地干练利落,不若世家女眷般拘泥于繁文缛节,但在礼节上也丝毫不错。 “贺夫人请起。”明月辉忙扶起她,“贺夫人不必拘礼,本宫与清河王早在洛阳失守之时便已熟识,若不是清河王,就不会有今日站在这里的袁芳尘了。” “皇室贵重,礼节还是要的。”贺夫人淡淡地说道。 不知为何,明月辉总觉得,贺夫人对她有隐隐地排斥。 “今日请您与稚儿来,不过是想与稚儿叙叙旧,顺便为您接风洗尘。”明月辉不晓得贺氏对她的排斥哪里来,还是尽力做到了热情。 毕竟她第一眼看到贺氏,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贺氏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令明月辉匪夷所思的话,“不知那日的陈姑姑在哪里,民妇对她可谓一见如故。” 明月辉瞟了一眼旁边的沈忌,好久没见那孩子,他似乎不若以前那样飞扬跋扈了,整个人蔫蔫的,听到陈凉真的名字,身子还轻微地抖了一下。 “她呀……她去择风院了,为家人子们上礼仪课呢。”明月辉道。 “那今日可否再见一见陈姑姑。”贺氏又问道。 明月辉点头,“自是可以的,若是贺夫人首肯,凉真也是能来同桌吃食的。” “那便这样吧。”贺氏没想到明月辉这么好说话,一点也不像以前洛阳宫廷里那些欺负人的贵人,心底倒对她存了几分好感。 随后,明月辉给了沈忌一个眼神,示意他去找那边的谢如卿。 沈忌委屈地瞧了她一眼,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述,可无奈见干奶奶已经走到了明月辉身旁,只好灰溜溜地行至了谢如卿那边。 【沈家小子,你这是怎么了?】谢如卿用心音问道,【汝心海不静,气息不稳。】 【若是谢公也遭遇了稚儿这般状况,便不会如此心平气和了。】沈忌用心音回答。 【怎的?】谢如卿问道。 【若你喜爱之女子,实则倾慕汝之阿父,该当如何?】沈忌反问,他在贺氏那处得知,陈凉真其实欢喜的是自己阿父之时,心里其实是崩溃的。 那后劲实在太足了,以至于陈凉真走后两日,他夜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不过他干嘛问谢如卿这个问题呢,像他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