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势其实就是“三”这个数字,不过小拇指像是闭合不了一般,翘起了一个独特的幅度。 在一般人看来,这是每个人的习惯差异。 风情万种的老板一瞧,神情在彤彤烛火中燃起了鎏金的光芒,她意味深长地瞧了后面的司马沅一眼,轻轻点头,像是在确认示意。 随后旋即笑开了,“春花儿,带几位贵客去眀岚间。” 小案摆满了花枝,青丝地毯铺就,博山炉中燃着让人兴致勃发的熏香,这是这家花街画舫最好的房间。 三个男人坐上了桌椅,表现却是大不相同的。 沈忌大大方方地横着椅子坐下去,捻起一枚茴香豆,嚼得咯吱咯吱响,“三位姐姐坐呀,不要客气,一人边上坐一个。” 三个男人中,只有沈忌没有易容,故而沈忌看起来长得是最好的。 一个与沈忌年纪相仿的小姑娘羞羞涩涩坐到了沈忌身旁的绣凳上。 “他近日与妻子闹了矛盾,须得一枚解语花似的姐姐,才能得安慰。”沈忌笑嘻嘻地指了指司马沅。 司马沅虽是易了容,那通身的气度令人折服,那冷然的气场又让人不敢靠近。 “啧啧啧,你们看看,与我家姐姐绊了几句嘴,便臭脸子了。”沈忌大声一笑,从两个姑娘中挑了个较为伶牙俐齿的,“去陪陪他,教他知晓别的女人有多好。” “你真是个坏东西!”那一股机灵劲儿的姑娘逗弄着点了点沈忌脑袋,“自家姐姐墙角都要撬,你姐姐听了该多伤心。” “非是如此,我不过是让这榆木脑袋懂得哄女人罢了……”说着他一个劲儿,将那姑娘推向司马沅怀里。 司马沅一避,顺手着了姑娘衣领一提,将那姑娘提到绣凳上坐好。 “嗤嗤,还害羞呢。”姑娘打了打司马沅。 少年有些嫌恶,却还是没有说话,紧紧皱着眉。 剩余一个较为沉静的女郎,小步子自顾自地坐到了自进房间以来,最为安静的男人身旁。 那男人着了一身黛色袍子,整个人坐在最角落里,他高高的,脸上有着半明半暗的光彩。虽是容色一般,却有一种飘然出尘的味道,那种味道蕴含在了他的骨血里。 “要不要喝酒?”女郎问道。 就在沈忌开玩笑说着司马沅与其妻子关系的时候,女郎敏感地察觉到身旁男人周身气场轻微的改变,他整个人都怔然一绷。 原本沉静的男人朝前面摸索了一番,没有找到酒杯。 “你……你你看不见?”女郎震惊了,眼前的郎君怎么看也不该是瞎子啊…… “嗯。”郎君答道。 一看,他就不同于来此的两个少年,他是个男人,就像是两人的老师一般,是个沉稳、成熟而又温和的男人。 她忙找了酒杯,又斟了一壶梨花酿,递到他手中,“郎君,咱们这里的酒有些醉人的,少饮一点。” 她说话的时候,甜甜的,吴侬软语。 男人也勾了勾唇,“好。” …… 门口的人贴着门,静静听着门里的动静,待知悉之后,蹑足去了相隔好几间的另一间房。 “主人,那房间里不过只是几个年少轻狂的小子,碍不了事。”暗卫说道。 “吾一开始便说,吴王多虑了。”一个身穿朱红长袍的中年男子道。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