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子手臂的布料再掀开来点。”太医不好诊断,揩了揩额头的汗。 陆采薇嫌弃地瞧了那太医一眼,那眼神很是伤人,意思就是你这水平,也配当太医? 如今太初宫初初建制,皇权遭到世家打压,好大夫差不多被世家垄断了,要在短时间内招到家世清白、医术高明、没有案底的大夫,实属困难。 “若示陆家人子不嫌弃,凉真也懂医,不让凉真为唐家人子瞧瞧。”陈凉真板着脸,她本来就讨厌这些家人子们,更讨厌第一个受到宠幸的唐梦。 她的殿下最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还经常半夜惊起。 殿下又倔,不肯给她把脉,今起为殿下梳发的时候,发现殿下胸间隐约的骨头都出来了。 定是又掉了一些体重。 都是该死的司马沅,还有这该死的狐狸精! 陈凉真没有想到,其实明月辉已经不为司马沅纠结了,在她面前横亘着一个更为惊悚的人物,那个所有人都几近要淡忘的,注定将会老死芳华宫的男人。 这次是陈凉真自己想要来的,她想看看,那个把司马沅弄得三迷五道的女郎,到底长什么样子。 “那就……拜托陈姑姑了。”陆家人子客气道。 “你们回避一下。”陈凉真取下随身背着的褡裢,对这群人吩咐道。 陆采薇很懂地挥了挥手,她本就是贵女中的佼佼者,就算是刁蛮任性,那贵女的礼仪也是惯不会丢的。 从一开始的抵制排斥,她已经习惯于去接受那些看似为难人的□□教导了。 毕竟若是有心想做,这些东西几乎是游刃有余。 她只要做得够好,就有机会得到出择风院的机会。 到时她便能去演武场打听那个人的消息了。 陆采薇本身英姿飒爽,极具威严,她这么一挥手,一群看热闹的家人子随着太医,也就一并退下了。 所有人走后,陈凉真并没有急着为唐梦医治,而是仔细观察了昏迷中的唐梦一番。 美则美矣,可除了美,好像就没有其他优点了。 尤其是浑身呼之欲出的一种小白花的制杖感,连自家殿下的脚指甲都及不上。 陈凉真高傲且挑剔地品评着眼前的女郎。 她捻了手指,为唐梦卷起衣袖,卷着卷着,她发现了不对—— 陈凉真看到了那一枚刺红,她赶紧又卷了两三分,那一枚红得惊人的守宫砂简直亮瞎了她的狗眼。 【怎会?!】 陈凉真顺势一捏唐梦的腰身,对方即便在昏迷中,也发出了一股娇媚的嘤|咛。 【这腰,确实又是腰肌劳损之状啊……】 陈凉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司马沅与唐梦在一起的几个夜晚,都是单纯地做运动吗? 不可能啊…… 除非……陈凉真眉头一皱,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遭天杀的司马沅,你不会吧……” 阿父曾告诉陈凉真,从前有一病例,是这样说的: 夫妻二人同床四年,无一所出,婆母渐渐对那娘子不满,为儿子连纳了三房妾,命其日夜浇灌,结果两年过去,那三房妾室皆为有一人怀孕。 婆母又觉着是这个媳妇儿本身是丧门星,于是嚷嚷着要休妻。 那媳妇儿这几年过得不好,怎么孝敬婆母,还是对她又打又骂,实在过不下去了,也任由婆母以七出之条休弃了。 媳妇儿本身长得漂亮,遭休弃之后不到半年,又有人下了聘过来,竟是比原先那一家还要好一点人家的继室。 嫁不到两个月,便有孕了。 原先的婆母得知之后,又惊又急,骂着那三个妾室并新娶的媳妇丧门星不说,还拖着她们去医女那儿检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那三个妾室,并那刚娶回来半年的新媳妇儿竟都是处子之身! 婆母实在不愿意怀疑到儿子身上,可也走投无路了,只要又千求万求,拖着不耐烦的儿子去了大夫处。 大夫看后,摸着胡子出来,“是微阳症。” 婆母关心地凑上来,一脸不解,“啥是微阳症?” 大夫觑了这婆娘一眼,悠悠道,“就是那儿太小呗。” 婆母:“……” 于是这个婆母便昏死了过去,听说后来花了很多钱治,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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