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半天,系统没有说话。 直至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有。】 明月辉深深吞了一口口水,这该死的身体,是惹了多少情债啊…… …… “主人,主人,您怎么了?”阿言惊惶地问。 他听到了房间内的一阵动静,明月辉跑走过后,他急急忙忙地踱步进来。 发现啾啾激动得跳出了窝窝,产蛋后肥大的身躯有些颠簸地跳到谢如卿面前,企图啄他的衣袖。 啾啾的两个丈夫严防死守地围着窝窝,不让眼前的男人有过激的举动;另外两个则去扯啾啾的翅膀,想要把啾啾扯回来。 床铺很是凌乱,茶杯、茶盅都摔到了地上,碎烂了。 谢如卿坐在绣凳上,眼睛通红,脸颊领口都有血渍,表情有些恨恨的,手自握住床沿,握出了血痕。 “主人,主人……”阿言心头担心急了,这样的表情,好久没在主人脸上出现过了。 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在很多年前,送走夫人,他被逼娶了云帝的那些夜里,他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真正的、刻骨的疯狂与仇恨。 那时候云帝用夫人的性命,威胁主人,要他与她圆房。 那时的显阳宫那样大,比这里的太初宫奢华百倍,尤其是云帝把主人放在了心尖尖上,那宫殿处处玉石铺地,连那堆着不用云锦也是上百个绣娘绣瞎了眼睛绣成的。 当时主人已经知晓了送走夫人的老奴是云帝的内应,他觉得夫人怕是已经活不了了。 主人便在圆房的那天夜里,当着云帝的面,将那无可挽回的毒药,倒在了自己的眼睛里。 主人当时是笑着的,阿言躲在重重帷幕后面,听到了那疯狂绝望的笑声,“陛下当然可以随意作弄臣下。” “你想怎么弄,便怎么弄。” “您不是派人教了臣下很多姿势么,臣下已经都会了,陛下尽可以躺好。” “反正臣下一双眼睛,也再也看不见这世上最污浊之物了……” …… “阿言,瞎子还是放不下……放不下啊……”谢如卿喃喃道。 “她说,她已经欢喜上他了。” “可她心悦了新的人,瞎子怎么办……瞎子怎么办才好呀……” 阳光好似也为了他的悲伤为隐去,方才还好好的天,又是有些阴了。 乌云遮天蔽日,眼看,快要下起雨了。 冬日的雨,总是格外的冰凉。 “咱们……咱们把夫人抢回来吧……”阿言蹲下来,一根根从床沿掰开谢如卿受伤了的手指。 他的主人好似不知道痛似地,那些木头渣滓,都扎进了他的肉里。 十指连心,是该多痛。 “可瞎子,瞎了……”谢如卿喃喃道。 “小皇帝不是说,蜀中有药么?”阿言忽然想到了今晨司马沅来的时候,与主人不欢而散的场景。 “他太大胆了,在察觉到吴王司马翎谋反的档口,还想要去收复蜀中。说是利用司马翎母族乃蜀中皇室的身份,想要一箭双雕。”谢如卿不屑的嘴角微微扬起。 “对付吴王翎,是想要坐稳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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