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明月辉决定问清楚。 她觉得眼前的青年一定是走入了歧途,可能是孤独症造成的,毕竟这近一年,他接触到的人除了阿言就剩一个她了。 如果谢公的世界只剩下这一男一女两个选择,他选择她也就变成了一件可以理解的事。起码她是个女人,在这一点上, 还是比阿言强的。 “夫人好像很冷静?”谢如卿靠她靠得近近的, 好像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他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芳尘……只是认为谢公很孤独,这……这并不是欢喜……是……”明月辉脸通红,她在不停地给自己找理由。 “芳尘?”谢如卿危险地笑了起来,那种危险中,又径自带有一点绝望的癫狂, “你怎会自称芳尘呢,你根本就不是她呀……” 明月辉:“……”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瞎子一直在说服自己,这都是瞎子欠你的,这一次,瞎子都纵着你,还给你,不去打扰你。” “可瞎子发现……还是无法就这样忍受着你投入别人的怀抱……” “看看瞎子,别只看他……看看瞎子啊……”谢如卿一声声地呢喃着。 或许他的眼睛早就坏得厉害了,他情绪激动的时候,眼睛里流下来并不是水,而是血。 那样流着血泪的谢公,明月湖从未见过。 不,她从未见过任何一个流血泪的人,他清亮的眼睛里,慢慢渗出了鲜血,慢慢地……慢慢地……染红了整个眼珠…… 明月辉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抽气声,这是谢公吗? 那个淡泊的,没有**的,不染尘世的谢公? 不,他更像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鬼,撕掉了他苦苦伪装的外皮,一声声,一声声地,乞求她,乞求她不要夺走他从地狱里爬出来,花尽万般代价,最为珍贵的宝物。 …… …… 明月辉是逃出来的,她的心更乱了。 临走的时候,谢如卿问她,“若是瞎子没有瞎,你跟不跟我走……阿月?”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脑子一团乱麻,简直就要被他逼哭了。 就在霎时,她推开了他,颠颠撞撞地逃了出来。 阿月……阿月……他怎么会叫她阿月呢……一路上,谢如卿说的那些话都在她脑海里不断地重现,一层又一层,如浪潮一般,向她打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避过众人回的显阳宫,她把自己关在宫里,嘴唇细小的伤口一直在流血,那小伤口不怎么痛,只是偶尔一阵细小的钝痛,提醒这她今日发生过的那些事。 “殿下,别伤心了,今日御膳房做了松鼠鳜鱼,可好吃了。”陈凉真敲了敲风门,她有办法开,可明月辉不同意,她亦不能进去。 “你放着吧,本宫不饿。”明月辉窸窸窣窣答道。 “该死的司马沅……”隐隐约约,她听到陈凉真在咒骂司马沅,陈凉真还以为是司马沅惹到了明月辉。 身为臣子,不应该妄议尊上的,可是陈凉真不是普通臣子,她是司马沅生死与共的友人啊。 明月辉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掏空了,“系统,你给老娘出来!” 周围气息瞬间一凛,明月辉知晓,系统出来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