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学造诣在四年之内飞速提高,若是去到山下中的尘世,那便是已臻化境的程度。 只可惜她在这深山之中,面对师父师姐两座大山,就显得幼小、无助又可怜了。 取出水囊汲好水后,明月辉敏锐地感觉到有异类上山的气息,她敛了脚步,上去察看—— —— 是一群陌生人,他们踏入了哀牢山的深林中。 明月辉心知这里遍布陷阱阵法,若非平楚老人首肯,他们定不能如此大喇喇地上山。 思及此处,她便褪下了原本的防备。 那群人走得好慢的样子,明月辉躲在伯乐树上,伯乐树欲滴的果实摇摇欲坠在少女身边,红嘴的相思鸟排成队挨近她喳喳鸣叫。 她坐在树上摇晃着腿儿,脚腕子上系了一串漂亮的铃铛,她一晃,铃铛便叮铃铃响彻了山林。 她遥望着远处爬山的一队人,专注地观察着他们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 “好慢啊……”明月辉百无聊赖地弹了弹相思鸟的小脑袋,“你说是不是?” 相思鸟享受地蹭了蹭她的手指,并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山下的人一定得了缓行症,怎么能走得这么慢呢?!”明月辉叹息道。 随后足尖一点,掠到了离那群人更近一步的伯乐树上,那群小小的相思鸟紧跟她的步伐,一同飞到了那株更为茂盛,果实接得更为盛大的伯乐树上。 “喂,你们脚程好慢啊!”明月辉脆生生地朝底下的人喊道。 乃是裴元知先听到声音,抬头一看,便见了那毕生难忘的场景。 遮天蔽日的伯乐树,灿然似火的伯乐果,一赤足少女翘着脚尖坐在树干之间,相思鸟在她的发间飞舞,在她的肩膀上停歇,她朝他们无忧一笑,美得不足以用世间任何语言来形容。 “广涯,广涯,你看,那是不是芳尘?!”裴元知激动地拽了拽袁广涯的衣袖。 袁广涯抬头望去,见那少女摇晃着手臂,似在跟他们打招呼。 她的一颦一笑,都那样美好,仿若一幅永不退色的画卷。 这哀牢山上的少女,除了袁芳尘,还能有谁呢? 袁广涯的眼眶发红,铮铮铁骨之下,柔情的暗河潺潺流过,这是他的芳尘啊…… 树枝上的明月辉原本摇着手臂打招呼,却见那为首的中年人红了眼眶,不止是他,他身旁好些人看她的目光都让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有点待不下去了,站起身来,以手阔嘴,“我在山上等你们啊!” 喊完过后,便似一阵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 “师父,山下来了一群好怪好怪的人哦。”明月辉取出水囊,倒在早已备好的水壶里。 她此时还不知道云帝派人来抓袁芳尘了,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她都有些拒绝看山下传递来的消息。 她始终害怕着,有一天命运就像平楚老人所说的一般,将她领下山,远离她最亲最爱的两个人。 “你见过他们了?”平楚老人很自然地接过水壶,又将水壶中的水倒进茶壶中。 茶壶下烤着小火炉,里面洒了一些茶饼碎屑。 茶饼是平楚老人自己烤的,采的是这一年最嫩最香的普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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