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了一点都不好看,只有这双睁开了没多久的眼睛,一直宛如蓝宝石,没有变化影响。 他望着宋观,很乖很乖的样子,然后有气无力地冲宋观喵了一声。 宋观手一抖,那勺奶浆就撒出来了。 一旁看着的羊大娘很紧张地捧起那碗奶浆:“观哥儿你拿稳点啊。” 宋观一个深呼吸,一脸强自镇定下来的表情说:“知道了。”然后重新舀了一勺奶浆喂到小猫嘴里。 小猫乖乖地张嘴。 一勺一勺,喝完一整碗,猫崽就蜷着身子在宋观怀里睡着了。 睡前叼住了宋观一缕头发。 宋观看着怀里小猫半晌,他迟疑地伸出手,然后慢慢地摸顺着小猫的脊背摸了一下。 很硌。 都是骨头。 羊大娘也不说话,半晌,轻声道:“你看鼠剩他是不是哭了?” 宋观仔细一看,发现还真是。 瘦到伶仃的小猫卧在他怀里,眼泪珠子从眼睛缝里一颗一颗往外掉。 哭得悄无声息。 一瞬间一股很难言喻的感情充斥心间。 有什么东西好像一下子就被那双蓝眼睛给冲刷出来了。 ——即使以为自己的感情已经干涸到无法给予,也总会有一个时刻有一样东西能波动灵魂深处的弦。 宋观心想,去他妈的大纲,谁管它上面有没有提这猫崽子,反正他就养了能怎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即使以为自己的感情已经干涸到无法给予,也总会有一个时刻有一样东西能波动灵魂深处的弦。 依旧摘自《百年孤独》 第244章 第十五弹 猫蛇一窝 这厢宋观搂着猫崽子颇为忧心忡忡,而那旁被众人冷落许久的小龙,左看看右看看,他吐着舌头嘶嘶叫着也要往宋观身边凑,只是这会儿长得特胖,小龙身上鳞片崩得紧,居然一时半会儿屈不了身,他跟怀了十胞胎似的,拗着脑袋挺着身子张望着宋观,约摸思量有一刻钟,这龙崽一昂头,便要去咬宋观的手指。 宋观眼睛余光瞄见小龙作妖——看不到是不可能的,小龙胖成如此德行,又一身花花红色,抢眼得很——以前龙崽刚生出来,牙没长呢,爱咬就随便咬了,现在可不比当初,隔着那么一段距离,那张龙嘴里一口闪亮的寒牙叫人看得清清楚楚,若是被叨上一口,肯定见血。 于是宋观眼疾手快单手一把捏住小龙的嘴。 只是他才将龙崽抓起来,羊大娘于一旁便小声惊呼道:“观哥儿你怎的这样抓长虫?”应是顾忌猫崽睡着了,所以说话声音压得很轻很低,“虽然这孩子是长得壮,但还是得要轻拿轻放的。” 宋观听到羊大娘说的话,手下意识一松,结果小龙崽顺势就要往宋观怀里蹿。如今宋观怀里别的没有,就一只瘦不拉几的猫崽子,皮包骨头,若是真叫这条小胖龙没轻没重的压着了,八成要少半条命。所以想到这里宋观手上一紧,又一把将这龙崽拿捏住了。 羊大娘看着心疼得不行,又要说什么,宋观连忙将手上肉嘟嘟的胖龙塞到大娘怀里,请求道:“大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只是眼下两个孩子这般样子,鼠剩体弱,您也看到了,我不在,他是不肯吃饭的,我总得带着他,但长虫又过分活泼,我怕自己一时也照顾不过来,能否……” 话未说完,大娘已痛快答应:“成,长虫就留我这儿。等你家鼠剩身体好点了,你再把人接回去一起养就是。” 宋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着又向大娘问了一些照料猫崽子的相关注意事项,便带着瘦骨嶙峋的小猫走了。 晚上,宋观将猫崽放进竹篮里,搁在了床头的柜子上,便自行洗漱睡觉去了,结果第二日早上醒来,瞌虫懵懂,睡意还没散尽,一扭头就正对上一张毛茸茸的猫脸。 宋观:“……” 原来是这猫崽子夜里“偷渡”,自个儿悄咪咪地从篮子里爬上了床。宋观被骤然闯入视线里的猫崽给吓的睡意全散,他盯着猫崽子看了一会儿,两手伸过去把猫举起来,一个侧身又躺正回去了。宋观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