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夏侯雪在电话的另一头叫道:“陈烦哥,等一等,等一等!” 我问道:“小雪,怎么了?” 夏侯雪迟疑着说道:“我好像看到有人正向你们走来!” 我惊问道:“在哪里?” 夏侯雪想了想说道:“在你的六点钟方向!” 所为的“几点钟方向”是我教给夏侯雪的,其时我们在紫禁山,危险重重,这时候反应就显得尤为重要,为此,我教给夏侯雪和木棉花一些专业的术语,以备不时之需。比方说几点钟方向。其本上你脑海里出现表盘的形状,就能够判断出方位在哪里了。 我转过头,就见一名二十五六左右的女子牵着小孩向我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他们一边往前走,一边说话,笑闹,就像所有的母亲与孩子相处时一样,母亲的眼中满是关爱,孩子的眼中满是依赖。 孩子的手里拿着一只小竹网,想必时孩子一时兴起,想要去河里捞鱼,母亲关爱孩子,便陪着他来了。 回想起来,我小时候也这么干过,某一天午觉起来,突然就觉得地无聊,就想去河里捞鱼去,老妈一开始不让,她又无法说服我,便放下手中的活,还提了一只小桶与我一道去捞鱼。 也未必能捞到鱼,关键时捞鱼时的快乐。 看着这母子二人,我就像是看到十多年前的自己…… 直至看到谷小芬紧张的眼神,我才反应过来,这可不是母子二人,而是母子二尸…… 我的眉头紧锁。 如果这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名壮汉,哪怕他是姚,明,哪怕他是施瓦辛格,我也冲上去干掉他了,但是却是一弱一小一对母子,也不独是他们弱小,而是我感受到了他们之间弥足珍贵的亲情。 避开他们? 如果是一只两只鬼还好说,这里可是上百只鬼呢,怎么可能避得开? 我握紧的手里满是汗湿,即使是初入寒水村,即使是进到寒水潭里解救百鬼,我都没有这般紧张过。 木棉花握住了我的手道:“陈烦哥,让我去吧!” 我看了看木棉花,摇头道:“不行,你不能去!” 我咬了咬牙,心说别管什么样的表象,他们不过是两具活尸而已,而且,还是由膏药国人扮成的。也许他们的表象看起来很是美好,但是骨子里,他们都是恶人,不独是母亲,小孩也是! 我硬起心肠,迎着母子二人走了去,一边走,我抽出了斩邪剑。 母子两人还在笑闹,没有发现我的靠近。 及到我来到他们的面前,他们才反应过来,他们感应到了我身上的人气,脸色大变,张口要喊时,我已经行动了,斩邪剑劈下,将女人的头颅斩断。 女人的头颅滚落在地,沿着斜破滚进了寒水江。如果这时候女人腔子里有鲜血喷出的话,第二刀我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了,因为鲜血会让我将眼前活尸当成活生生的人! 但是女人的脖子没有流血,而是流出绿色的,浓稠的液体。 这些滩在地上的绿色液体就像是在提醒我,眼前的母子是活尸! 我再无迟疑。 第二剑迅速刺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