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溯哥哥中考的时间比较近吧?” 他说话滴水不漏,但百里颦却仍旧找到令她生疑的地方。 她什么时候说过李溯的成绩? 期中、期末考试的成绩,常常会有电子版在班级群流传。百里颦也会用手机下载。她心里有很多推测,但也都只是对百里笑的猜忌,没有任何证据。 “啊,”徐庆舟思考道,“李溯确实,入学来几乎一直考年级第一呢。英语也差不多快满分,办公室里老师都夸他了不起。” 百里笑说:“李溯哥哥,放假这几天,英语有不知道的题,我可以去请教你吗?” 李溯大约有被卷入麻烦的体质,最棘手的是,他还不怎么拒绝:“也不是不行。” 平日里,百里笑对辅导不反抗,但也绝称不上积极。可是今天,他却难得主动提出了要求。 “笑笑,这也太麻烦人家了。”杨洛安及时开口。 听徐庆舟说起李溯成绩时,百里康才对这个男孩子的印象顿时好了起来。他对百里笑的期望就是如此, “那就谢谢你了,小伙子。”百里康才却答应了,“说话什么的,千万别客气,就麻烦你多教教我们笑笑了。” 轻而易举敲定的事情并不在李溯的计划内,不过他仍旧颔首。 百里颦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他,李溯别开目光,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看向百里笑,百里笑也回望向李溯。男高中生与男初中生对视,百里笑笑着退开座椅:“李溯哥哥吃完了的话,我带你去我房间坐坐可以吗?” 李溯没想到自己能踏上百里家的楼梯。 因为男主人不方便走动,因此百里家的主卧在一楼,而其他卧室大多在楼上。 “我爸爸做了髋关节置换,术后恢复得很差。身体糟,他情绪也不大好,让你见笑了。”领李溯走进自己卧室时,百里笑笑容清澈地说道。 髋关节置换是一种祛除人骨、植入假体的手术,原因有很多。关节炎、骨肿瘤、脊柱炎……百里颦从来不提,百里笑也避而不谈,因此李溯没有擅自发问。 李溯坐到百里笑的书桌前。他看到百里笑的成绩单,清一色都是漂亮到找不出瑕疵的分数。但在百里的父亲口中,那全是“有待加强”。 除此之外,他视线上移,看到书架上有张盖下去的照片。 “你不是真的想和我一起学习吧?”李溯说。 百里笑靠在墙边,原本在翻一册书,这时抬头,脸上是比星云柔和的笑。 从刚才起,李溯就发现了。 百里笑总是习惯性带着温和开朗的笑容,但这只是面具,是他刻意营造出的笑,以此来契合自己病弱的形象。 他是这个家庭里和百里颦最相像的成员。 “嗯,”他也和百里颦相同,并未对李溯过分戒备,反而实话实说,渐渐袒露真实的一面,“我不想和徐庆舟一起。” 百里笑脸上的笑容消失,像野草被蝗虫啃食殆尽的荒地,面色不善地侧过头。 “你觉得那人配得上我姐吗?”他突然这样问。 李溯挑眉:“什么?” “我姐小时候住在爷爷奶奶家,爸妈不让我去找她。但是徐庆舟能去。”笑容褪色以后,黑眼圈在苍白的脸颊上愈发明显,百里笑一脸不快,双目如漆黑的潭水深不可测,“结果他去完那边,又来这里,每天在我面前叽叽喳喳说我姐这个那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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