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颜,时不时眯了眯眼。 “冬月?” 时典一双眸抬了下,伸手去开了门。 辛嬷嬷本以为开门的是冬月,结果一抬头,看见了满身是伤痕的时典,眼前一惊。 “这,不是冬月的房间吗?” “谁说不是了?” 时典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很难让人觉得他是个危险人物,尤其是此时带着伤,更让人心生怜悯了些。 “你是?” 辛嬷嬷略微放下了警惕心。 “我是那个女的,哦,冬月是吧,我是冬月的救命恩人,时典。” 辛嬷嬷的目光有些奇怪。 “那,辛苦了,这里我来照顾就好了。” 时典脸上勾起一抹狡黠,露出一个小巧的酒窝,他伸手把辛嬷嬷推了出去,关上门。 “你还是照顾好郡主吧。” 时典每日都跟着裴子玄,把悠宁身边的人也是认识了个七七八八。 将辛嬷嬷推出去以后,他转了转脖子。 让她在这,冬月醒了,怎么知道他才是救命恩人? 时典如是想。 所以,这整个亓院里,一夜无眠的人,又多了一个。 第二日,悠宁醒的时候时辰有些晚了,不过好在,烧已经退了,她整个人看起来清醒了不少。 “主子,你醒了。” 辛嬷嬷熟悉的声音。 “嬷嬷!” 见到她,悠宁显然很是开心。 “主子先洗漱梳妆吧。” 当辛嬷嬷给悠宁打点好了一切的时候,裴子玄已经在院子里坐了好半天了,挨过去昨天那一夜,他现在也好了不少,虽然心口依旧在隐隐地发疼,可比起来昨日那种尖锐的刺痛,已经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老师?” 悠宁走出门去。 “嗯。” 裴子玄没看她,鼻子里浅淡地哼出来一声,声音已经没了昨日的嘶哑。 “老师在喝茶呢?” “没话就别找话讲。” 裴子玄随意瞥了她一眼,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觉得身心舒畅了很多。 悠宁嘟了下唇角。 昨日里那么尴尬,不没话找话,还要怎么讲?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坐到了裴子玄旁边的一方凳子上。 “我可以尝尝吗?” 裴子玄点了下头,没看她,也没有说话。 莫名其妙的,他的话又变得少了起来,就像是最开始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么少。 不过还是有些不同的,比如说,在过去,悠宁觉得他话少的时候很吓人,而现在,却没有这种感觉了。 以前她从来都不想和裴子玄有什么共同话题的。 悠宁素手捏起一方精致的茶杯,别过头去,浅浅地喝了一口。 仅仅一口而已,却是着实惊艳了一番。 她放下茶杯,不敢相信地看向裴子玄。 裴子玄血唇勾了勾,神情慵懒到极致。 “没见识。” 悠宁鹿儿一样的双眸眨了眨,一双眼儿清澈地仿佛永远包着一汪儿水。 “在老师面前,怎会有人有见识?” 裴子玄好看的眉皱了下,抬起上挑的桃花眼看向悠宁,觉得她今天说话的语气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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